发加快速度,往己方中军方向冲来。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即将进入弓弩射程范围,忙于收拢败退将士的姜绍中军号令一变,汉家军队阵型忽然向两侧分开。
趁势反击的霍处本以为姜绍是想让出通道使大象通过,避免伤亡和崩溃,但很快就从敌方阵型之后,涌出来了一队队打着犍为兵旗号的将士,排列成阵堵在了官道要冲上,继续逼迫败退军士从官道两侧分流。
霍处轻蔑一笑,他也是在霍弋帐下效命听用的将校,当然知道汉家军队一贯讲究阵列齐整、不列不战。
在北伐的时期,哪怕魏军拥有巨大的骑兵优势,也根本冲不动汉家军队的堂堂之阵。
然而战象不同,短途疾走时,它们的速度不比马慢多少。其冲锋之势,绝非简单的长矛方阵能阻止。
巨大的个体力量,足以让象兵像冲车巨木般撞入敌阵,加上挥舞长牙厮杀、长鼻卷起敌人,很容易就将阵型撕开缺口,让跟随在后的步卒趁机掩杀扩大战果。
看着这些打算螳臂当车的姜绍军队,霍处只觉十分可笑。
若是栅栏、鹿角、武刚车之流,或许还能够稍稍迟滞象队进攻片刻,用血肉之躯、长矛大楯结成的阵型,能拦得住巨象么?
只需要象鼻一摆、象腿一踏、象身一撞,就能够轻易撕烂姜绍军队布置的应急阵型,把他的那些中军人马通通甩得远远的,或者直接撞倒踏成肉泥。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却让霍处的面容赫然色变!
这些冲到阵前列阵以待的犍为兵并不以长矛大盾抵御,而是使用类似投石索的东西把一罐罐不明物体甩到了象队的身上,瓦罐瞬间破裂,流出了里面大量的浓稠黑色液体。
霍处并不认为投石索和这些黑色液体能够伤害到全副武装的战象,但他下意识觉得没有被战象吓跑的姜绍使用的后手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事实很快就印证了他的想法,只见犍为兵点燃了火箭,举起弓弩朝着越来越近的象队就是一通激射,箭雨倾斜而下,火焰点燃了象队身上的黑色液体,把他们瞬间变成一面火墙。
遭受烈火焚烧的战象顿时痛苦嘶鸣起来,不顾头上象奴的指令,停止前进步伐,有的还疯狂的把象奴甩了下来,狠狠地踩踏成泥,连带着胡乱攻击跟在身后的南中步卒,把他们当作靠近攻击自己的敌人。
姜绍眼见火攻奏效,制住了一开始势不可挡的象队,当即下令军队再次发起进攻,阵中顿时一阵鼓角争鸣,犍为兵率先冲锋,鼓噪着杀向已经大乱的象队和南中人马。
面临烈火、噪音、弓弩等多重攻击的战象终于忍受不住,朝着反方向一路狂奔逃走,径直踩踏冲垮了紧跟其后的霍处人马。
把原想要趁势反攻的南中人马一次性击垮,让战场的局面变成了一边倒的屠杀。
人马大乱、军心崩溃的南中兵奔大败四散,赢者通吃的姜绍成了战场上的最大胜利者。
···
战后,武阳城外。
顺利击败霍处南中人马的姜绍军队再无阻遏、一路畅通无阻地开至犍为郡治城下,解了武阳之围,与据守等待援军的虎牙大将军句安圆满会师,还见到了之前的麾下军官张昕、杨仓等人。
趁势追击的战果也是异常丰盛的,战败的霍处没有逃过汉家骑兵的追击,自忖罪大难赦的他没有犹豫,旋即选择了拔剑自刎,用性命结束了一切可能到来的逼问和刑罚。
爨谷倒是见机不妙跑得最快,抛下大部队只带着自己的亲兵跑掉了,估摸着是要狂奔回南中,寻求南中爨氏乃至安南将军霍弋的庇护。
而另一个南中人马推举的首领毛虎则选择束手就擒,被获胜的汉家将士捆绑起来,一路推搡来到了姜绍的帐前。
“吾虎!”
原本还在跟虎牙大将军句安寒暄的姜绍一见到毛虎,脸色顿时大喜,不由得亲切的叫了一声,快步走到故人的面前,亲自伸手给他松绑,还斥退那些押送的士卒。
毛虎亲眼看到姜绍,内心也很激动,见他仍然和以前一样对待自己,更是又喜又愧,但想到自己如今变成了作乱犯上的阶下囚,又不由脸色凄然,低声说道:
“将军,毛虎有罪。。。”
“哎,此事不必多言,某已经通过其他人口中知晓了,是那乱军首领霍处胁迫与你,逼迫你一同北上前来的,你一直苦心规劝,又不曾亲自上阵与朝廷兵马交战,方才还主动率领南中人马投降归顺,这其中情由某必定会在捷报上详细写明,绝不让吾虎这么一位南中壮士遭受不白之冤的。”
见他姜绍如此念旧情、如此庇护自己,言语之间处处向着自己,心-->>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