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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见的是一脸痛苦的王建银。

    嘴里还念叨这什么：“师姐，我错了！”

    幻境？凌宇有所猜测。

    但是刚才，实在是太真实了，这个世界中的所有事，他似乎都忘了。

    重新再来！

    他依旧还会是当初的选择。

    “你很不错。”

    凌宇纵眼望去，整个世界如今只剩下一片血红，他不知道是谁在说话。

    “别找了，我不在这里，我在另一个空间夹层当中。”

    “我是方晨，方灿的父亲。”

    声音变得沧桑起来。

    “你是，大渊的皇帝陛下？”

    “害！罪人而已。”

    “什么罪人？”

    自从知道自己罪族的身份，凌宇就对罪这个字格外的敏感。

    “没什么。”方晨没有解释：“替我照顾好我的女儿，就算是我这个父亲，求你了。”

    凌宇震撼无比。

    都说大渊皇帝对方灿不重视，可真的是这样吗？

    堂堂皇帝陛下，为了女儿，愿意求他这个罪族。

    父爱无声！

    “如果，我是说如果。”

    方晨的语气愈发低沉：“要是这个世界要毁灭了，只有你牺牲，才能拯救这个世界，你，愿意吗？”

    “我……”

    凌宇考虑了好久。

    他，愿意吗？他自己也不知道。

    如果是在一年前，他一定会说不愿意，可现在，他真的不知道。

    这个世界，有了他太多的在乎。

    雪儿，师傅，叶枫，黑煞，秦伟，方灿……

    他真的不知道。

    “我…不想面对这个选择。”

    方晨微微叹气：“可惜，你不得不面对这个选择。”

    方晨喃喃自语，没有让凌宇听到。

    方晨的声音不再传出，凌宇想要叫醒王建银，可却发现，根本无能为力。

    幻境之中，他只能靠自己。

    “凌宇！”

    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

    方灿？

    凌宇回头，看见那张精致的容颜，心跳不自觉的加速，怎么也压不下去。

    “你来啦？”

    凌宇洋装淡定，表现的很轻松的问道。

    丝毫不考虑话语的合理性。

    “我终于找到你了。”

    方灿这句话，带着哭腔，惹的凌宇都有些猝不及防。

    “额…那个…你找我？”

    “嗯嗯…”

    方灿似乎是在想着什么，嘴角咬的很紧，面容稍显羞红。

    在这永恒的血夜之中，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似乎已经忘了，这是个多么恐怖的地方。

    凌宇更是，脑子已经走丢，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细细品味，他每一句话之中都带着毫无逻辑的弱智。

    “其实……”

    方灿憋了好久，才终于开口：“其实，我喜欢你。”

    凌宇仿佛没有听清，这是怎么回事？

    “你说什么？”

    “我说…我喜欢你！”

    方灿双颊羞红，话语却格外的坚定。

    凌宇一巴掌拍在头上，他觉得，他依旧还处在幻境之中，没有醒来。

    “我们，试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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