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君嗫嚅着:“还要做准备啊?”
“当然。”豫郡王将她按回原位,自己也坐了下去,“九歌,我答应过东方,要护你周全。你若有一丝一毫的损伤,等东方回来,这小子肯定会臭骂上我好几天的。”
东君抿着樱唇,“是王爷自己担心我的安危,何必又扯上东方。”
豫郡王:“我……”
东君将右手环上他的肩膀,将他的头给拉拢过来,故作神秘,“王爷,我们是朋友,朋友之间互相关切担忧,再正常不过了,你一大男人又何必躲躲藏藏的呢。”
豫郡王:“……”吓得我啊!我还以为她要问我是不是喜欢她呢?
“是是,就是这个理嘛!”豫郡王讷讷的。
东君豪爽的拍拍他的肩膀,拍完又坐直了身子,正色道:“王爷,那您做的准备呢?”
豫郡王轻击手掌,朔一托着个托盘由屋内走了出来。
豫郡王站起身,由盘中托起一套襦裙来,递给东君。
东君看着手中嫩黄色的襦裙,“这是……”
豫郡王指着裙摆上方的绣花处,低声道:“这绣花的丝线,曾在药水中浸泡过一旬时日,而花蕊之中,也藏有药粉,姑娘要当心,切不可轻易去触碰。”
东君木木的问:“是何药水?又是何药粉?”
豫郡王狡黠一笑,“是由最绿的松毛虫身上刮下的粉末,被九叔又加了些别的成分,制成了药剂和药粉。人体只要沾上一丁点儿,便会奇痛奇痒,十二个时辰之后,身上便会生疮长浓,若诊治不当,七七四十九日之后,便会去西天见佛祖了。”
东君吓得将手中的襦裙远远扔开,“我最怕松毛虫了,这衣裙,我才不要呢。”
豫郡王笑着将襦裙捡回,“九歌莫怕,你已经服下解药,此毒对你起不了丝毫作用。”
东君:“……我何时服下过解药了——难道说,九叔酿的桃露酒便是解药吗?”
“正是!咱九歌就是一点就通,冰雪聪慧。”豫郡王将襦裙放回东君手中。
东君将信将疑的接了过来,“我服了解药,那是不是就可以随便触碰了呢?”
她说话间便伸出手去,在即将要触碰到绣花之时,却被豫郡王一把抓住。
大手抓着小手,凝固在了半空之中。
二人四目相对,现场落针可闻。
东君:“……”怎么搞的,现今只要这货一主动碰我,我的心就开始心慌,还心悸。
莫非是他的手上有毒?
东君如是想,但奇怪的是,她的手上并未用力,也不想挣脱那只温软的大手。
豫郡王握着东君的手,将之缓缓放到一旁后,仍旧没有松手。
他挑着眉头,“桃露酒,需得连续饮上七日,方能完全解此毒。”
东君:“……”
下一刻,她愤愤抽手,“王爷,麻烦您以后一句话要一次性说完,不要分成两次来说,行不?”
“嗯,九歌教训得是,是小王的错,我以后全都听你的。”豫郡王紧握着东君的手,乖巧回答。
东君扫了一眼依然在旁的朔一,羞红了脸,又开始用力抽手。
豫郡王柔柔笑着,并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朔一他一贯眼瞎耳聋,姑娘只当他是透明的即可,毋需理会。”
“王爷言之有理。”朔一忍笑附和主子。
豫郡王忍不住剜了他一眼,笑着对东君道:“对了,说完这句话,他就会变成哑巴的。”
朔一:“……”
朔一气乎乎的:“小人告退,王爷若有事吩咐,请大声呼唤。”
趁豫郡王分神的瞬间,东君将手给抽了出来,并迅速抬起手来,往豫郡王的手上重重一击。
“啪”的一声,连走远的朔一都激凌了一下。
“啊!好疼。”
叫疼的不是豫郡王,而是东君。
豫郡王吸着凉气,快速抓起东君那只打人的小手,心疼道:“你这是干嘛?杀敌八百,自损一千吗?傻姑娘。”
“都是被你给气傻的。”东君愤慨反驳。
豫郡王轻轻吹着东君的红红疼手,那温软的气息,轻柔地拂过东君的疼处,她瞬间如被电击,全身微微颤抖了一下。
豫郡王细细柔柔的吹完,又心疼的看着那红肿之处,小心的将那手放好,正色道:“好了,不闹了,都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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