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也是——旧豫王府被大火淹没之日。”
东君心下一颤,迅速抬眼看着眼前人。
她生怕自己的一句无心之言,又勾起豫郡王的沉重悲痛。
还好还好,后者虽眼露凛色,但面色尚稳。
东君扫了一眼远处的隐隐青山,忽然又省起一事,“王爷,那日,我们掉落你的机关,你又顺利完成了广云洞的计划,那个广云洞便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吧?”
豫郡王展颜一笑。
东君:“王爷将它如何了?”
“简单,数桶火油加硝石,将它给炸了个稀巴烂。”
“炸了。”东君抚掌,“太好了!此山洞害人不浅,毁人无数,炸了好,炸它个稀巴烂,正好一了百了。”
东君兀自兴奋完,又歪脖子看着豫郡王:“所以,那个吴秋山也是你的人咯?”
“我的人谈不上,准确的说他是清伦找到的人。”豫郡王悠闲答。
东君:“?”
豫郡王:“年初,清伦和他小妹相识后,便知道了吴秋山的存在。说来也巧,吴秋山竟然是吴道师的大徒弟,而且还擅长百机之术,也正正是小王所需之人才。于是,小王便将他也纳入了我的计划当中。”
东君长长的“哦”了一声,“说实话,我还真没有看出来,他是王爷的人。”
“嘿嘿,”豫郡王浅笑两声,“本色出演,天衣无缝。”
“所以,永王父子设置在广云洞里的机关,也是他将之破解,又再重新改造布局,只等着我们去钻,对吗?”
豫郡王继续浅笑默认。
东君重重叹了口气,“王爷布得一手好棋,我还在洞里教吴秋山如何破除机关呢。如今想来,还真是关公面前耍大刀,班门弄斧,自不量力啊!”
见东君连声叹息,豫郡王哑然失笑,“九歌,你没有班门弄斧。因为,那道藤蔓屏障的机关,是我画好设计图,吩咐吴秋山设下的。所以,他只管设,但他因不懂棋道,倒是真的不会解。”
“所以呢?”东君眼中有火苗的苗头。
“所以,那是小王专为你而设。”豫郡王笑容巨滑。
东君:“……”
她忍不住吐槽,“有病?设下一道连吴秋山都解不了的机关,万一我也解不开呢?你岂不是前功尽弃?”
“这小小机关,根本就难不住玉九歌的,不是吗?”豫郡王好整以暇。
东君:“……”也是的。可是,他怎么就如此信任我呢?
不对,不是信任,这货是时时刻刻的都在考验我,为难我啊。
上一辈子,他定是和我有仇来着,哼!
但是,看在他日行一善,一边步步为营的完成了计划,一边又随手毁了广云洞的份上,就原谅他吧。
东君的拳头握紧又松开。
她挤出一些笑意,“王爷,现下无任何事情了,那小女子就恕不奉陪了。”
豫郡王望着她削瘦的背影,稳稳答:“你好生歇息,来日方长。”
入夜。
东君睡得正沉,有人推门而入。
除了豫郡王外,另一个是儒衣飘飘的老九江。
他看着面色驼红,如晕胭脂的榻上人,撇嘴小声问:“她这是饮了多少桃露酒啊!多少功夫才能酿上那么一小壶,你给她当成水饮,白白给糟蹋了不是。”
豫郡王轻轻抽出东君的右手,摆在榻上,“叔,您就别埋怨了,正事要紧。”
老九江坐到榻边,将手轻搭在东君的脉上。
号完右手,再号左手,随即面露惊疑之色。
但他没有言语,将东君的手放好后,便同豫郡王蹑手蹑脚的退了出去。
“九叔,如何了?”
老九江却上下打量起他来,“你小子,到底做了什么?”
豫郡王:“……”
豫郡王:“我什么也没做啊!就是同她讲了我和东方的过往,还有我的全盘计划。”
老九江:“没别的了?”
“没有别的!”豫郡王肯定答。
老九江挠挠自己的下巴,“我还以为,你同这小女娃在谈情说爱呢?你看她那桃花满面地样子,再看看你自己,也是如此。”
豫郡王:“……”
他急急分辩,“不是,什么叫桃花满面,那是因为我们都饮了桃露酒的缘故啊?这都能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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