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爷仨儿刚蹲下,就见两个抬着一筐灰土的青年从门里走出来滴咕了这么一句。
这个词极具歧视性和贬低性,可现在就是流行,还是老早就流行的。
五三年的时候因为某些原因,农村人口涌入城市,让有关部门不得不下文阻止这种情况发生。
这个词就是从文件名里取的,也是对这类人的简称。
其实这是城乡户籍二元制度产生的,从先天上就让这两个坏小子看这爷仨儿有种优越感。
当然了,这种优越感一直存在城里人的心中,有的人只是不说出来而已。
有的人不用这种优越感,精神世界也能活的很好。
可有的人因为某些事儿存在着自卑心理,就会依靠这种优越感寻找自信。
刘光福看了看故意大声滴咕的闫解放,小声笑道:“说是傻柱的老丈人呢,嘿嘿~”
“嗤!”
闫解放嘲讽的眼神看了看影壁儿下的三个人,跟刘光福将嫂子屋里烧出来的灶灰和收拾出来的土倒在了影壁儿后面的灰坑里。
“咳咳~”
那可是碳灰啊,这一下子倒下去他们两个是躲开了,可影壁那边蹲着的三人全在灰尘范围内了。
早就忍着的秦老大跳起脚儿来就奔着闫解放去了。
“咳咳~老大!”
老秦看着儿子要动手,边咳嗽着边出声制止,可就是没来得及。
“哐~”
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天天在家里干农活儿,一拳打在城里孩子闫解放的肚子上,你说啥效果。
“唔~”
跟那天窦师傅踹的那脚一样,闫解放又躺下了。
“老大,你找倒霉呢!”
见大儿子还要再踢,老秦赶紧拉住了儿子,同时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青年。
“你这孩子,咋往我们身上倒灰呢!”
老秦可会说话,先给闫解放扣了一顶欺负人的帽子,让说不出话来的闫解放直咬牙。
刘光福多贼啊,见那农村汉子曝起,他就猴子拉稀——蹿儿了。
要说这院里有功夫的,傻柱不算,那就是假把式,仗着力气大而已。
后院儿刘光天和刘光福哥俩儿才真的是行家!
这哥俩儿练得还比较专一,不练拳来不练腰,只练双腿草上漂。
秦老大先前就瞪着说他们盲流的闫解放了,呛着煤灰当然第一个目标也是闫解放。
当然了,他也不是没想着两个一起揍,可他没机会。
就在他起身的时候,就见一道黑影从眼巴前飘了过去,随后视野内就剩这傻吧愣登的一个人了。
闫解放瞪着眼睛躲着这爷仨儿,心里暗自恨着,缓了好一会儿才爬起身子,捡了地上的箩筐往院里走。
可走着走着便干哕了起来。
那一拳打在了他的胃上,刚才蜷缩在地上的时候就哕了一会了,现在还难受着呢。
他也知道自己理亏,见那仨人蓬头垢面的煤灰,想告状都没人信他的,只能挪着进了门洞。
刚进院门洞就见刘光福趴在门口头儿探头探脑地看着这边。
“他们打你了?”
“你说呢!”
闫解放咬着牙对着刘光福说道:“你可真孙子,扔下我一个人跑了!”
“嘘!”
刘光福做了一个小点而声的手势,指了指门房说道:“别让人听见了,更丢脸”。
闫解放这个气啊,挨了打还不能说。
可这会儿就像刘光福说的,要是真把自己挨打的事情告诉家里,说不定还得挨老爹一顿墨迹,院里人也得瞧不起自己。
这会儿由着刘光福扶着进了外院儿,缓了好一会儿,这才揉了揉肚子道:“我得报仇!”
“啥?”
刘光福看着眼前这位大哥,不由得佩服道:“你要一挑仨?我给你压阵去”。
“滚一边去吧你!”
闫解放指着刘光福说道:“你特么最不仗义,还压阵,你第一个跑!”
说着话抓了刘光福的衣服道:“咱们可以用脑子报复他们”。
刘光福抬着眼睛问道:“怎么报复?”
“你过来!”
闫解放扳着刘光福的脑袋在他耳边曲股曲股说了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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