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不愿意在家多待,而是训练场就给这么多假期。
正常来说,每周都有一天的休息时间,有的时候闫解成周日不回家在训练场加班,这假期就攒下来了。
可就算攒的假期再多也禁不住这么祸祸啊,再说了,他爹也没啥事,就是逼着他下山拿钱。
至于说的媳妇儿的事儿,闫解成全当没听见,山中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确实,他在这一点上听了他爹的话,可并没有叫闫富贵老怀大慰,反而骂儿子窝囊废。
自从这脑血管爆了以后,这晚上的睡眠就愈加的不好,时不时地总醒。
这会儿闫富贵忽悠的一下子又醒了过来,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才零时多一点儿,离天亮还早着呢。
看了看窗外的月色,掀开被子,手撑着床沿儿就要坐起来。
“他爸?“
“嗯“
见着老伴儿被自己弄醒了,闫富贵摆摆手,示意没事儿。
又用手指比划了一下外面轻声说道:“去便所儿”。
三大妈撑着胳膊问道:“要不要我跟着你去?”
“不用”
闫富贵趿拉了布鞋,挥挥手道:“歇着吧,我自己去就行”。
说着话已经往门外走去,三大妈见着他走的好着呢也就没在意,又躺回去睡了。
闫富贵这边披着衣服开了屋门,挪动着脚步慢慢地往台阶下面溜达。
他哪里是上便所,无非就是睡不着出来溜达溜达。
刚下了台阶到院子里,耳朵便不由自主地动了动。
老大不是早上走了嘛?
怀疑自己幻听的闫富贵皱着眉头往耳房走了走,耳朵里的声音确实越来越清楚。
“小没良心的,你还知道来啊~”
“嘘!”
“怕什么,大半夜的,谁还能听你说话咋地?”
“我怕什么,我是怕你”
“怕我什么?”
这会儿闫富贵就听儿媳儿葛淑琴的声音传了出来:“你胆小儿就说胆小的,少往我身上扯”。
“好嫂子,我是怕你公公家就住边儿上……”
一个脆生生的声音悄声说道:“小心给你浸猪笼,电影上可就是这么演的”。
“怯~”
葛淑琴满不在乎地说道:“都什么时代了,还浸猪笼,你来不来,不来赶紧走啊”。
“来来来,来呀~”
闫富贵站在耳房门口脸色变了几变,这屋里的是谁?听着有点儿耳熟啊。
“嘻嘻~”
只听这人嬉笑道:“来都来了,要是不“来”,那不得亏死”。
“死样~啊!~你轻点儿~”
房间里葛淑琴娇声地轻呼了一下,随后便是连续的呼哧带喘。
闫富贵咬了咬牙,看了看房门用了用劲。
他现在脑袋清醒着呢,知道这扇门有锁,他推不开,即使要做什么,那后面的窗子也是随时能走人的。
今晚的月亮不是那么的圆,但亮度还不错,再加上院儿门头上的灯光,这院儿门口儿不说纤毫毕现吧,可也透亮着呢。
“吱呀~~~”
随着一声轻轻的折页摩擦声,闫家耳房后面的窗子被打了开来,一个身板不是很健硕的小伙子蹬着窗台就跳了下去。
“轻点儿!”
“知道了~谢谢嫂子~”
这小伙子悄声笑道:“我一百多斤,跳下来能没个声儿?”
说着话用手指挑了趴在窗台上看他的女人的下巴在红唇上啄了一口。
“去,就知道耍坏~”
“嘻嘻,先别躺下,看着我走啊~”
“滚吧你!~~”
葛淑琴虽然嗔怪着,可还是胳臂肘儿拄在窗台上,看着这年轻人嬉笑着离开。
就像人家说的,好嫂子嘛,没毛病。
她就喜欢这样的年轻小伙子,青春,有活力,干活卖力气。
还有就是年轻,有无限的可能。
要是有个一儿半女的,说不定吃完这家还能再吃一家。
这小伙子蹑手蹑脚地往后院儿走,可走了几步却是感觉不大对头,怎么好像有人在看着自己。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