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自是听得出来,也改用恭敬的语气回道:「依臣愚见,世上之事,只要有心,便无绝对二字。臣以为,于泾州一事,朝廷至少占有两个先机。
「李思恭垂涎泾原,应以原州为先,泾州次之。如今单得一泾州,岐州在前,后有原州阻隔,远离夏绥之地,其实并不稳固。李思恭必是明白这个道理,若无原州为援,泾州孤悬在前,不能长久。此其一。」
「党项人内部落林立,李思恭若要威服各部,需借助朝廷赏赐的名分,轻易不敢与朝廷相抗。此其二。
「有此两个先机,朝廷若想收回泾州,也并非不可能。」
牛徽不敢把话说得太肯定,只用了可能二字。
如何将这种可能转化为必然,就得看朝廷肯许以多大的名利,以劝服李思恭让出泾州……
牛徽觉得他的意思已表露得很清楚了,可等了片刻,却仍未等来天子答复。
牛徽只得追问一句:「圣上以为如何?」
李晔当然明白,要想说服李思恭归还泾州,又不愿动武,便只能以利换利。
可朝廷具体当拿出多少「利」,他沉吟未定,反问道:「牛卿以为,如何才能让党项人退出泾州?」
「军机要务,臣不敢擅言。」
牛徽不敢轻易回答。
若给出的名利少了,李思恭不答应,那便是在误导天子,有辱使命;若给的多了,传到朝堂上去,指不定会被人如何痛骂……
可他得来的只是天子的再次催问:「但说无妨。」
牛徽只得小心翼翼答道:「臣以为,自韩节帅离开后,灵州便成了番人争抢之地,朝廷也迟迟没有指派接任人选,倒不如交与党项人……」
见天子没有回应,韩逊再解释道:「灵州番民,以回鹘人居多,党项人次之,又为膏腴险要之地,李思恭自然垂涎。朝廷以灵州换泾州,他必定会答应。
「再则,朝廷已对灵州失去控制,与其交与久失恩信的回鹘人,倒不如交与李思恭。如此,朝廷既无丝毫损失,也借李思恭之手夺回了灵州,可一举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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