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自是当真,不过仁投别急,现在陛下已死,李承前改朝换代之时,就是天下大乱之日,若是仁投想报此仇,还需要一番谋划和作为。”吴长风紧缩眉头,盯着桌上的油灯说道。
“你可知陛下被何人所害?”彭越问宋仁投道。
“一点线索和征兆都没有,我虽然被承佑拴在皇宫,当那都尉将军,也知干系重大,虎贲军是我亲自挑选,皆是承佑原先的亲兵嫡系,忠心无疑,陛下周身也是昼夜防卫,那夜陛下还与我饮酒,我二人说起城关镇之事,都不免多喝了一些,等我醒来时,都已半夜时分,我去承佑寝宫视察一圈,见一切如常,便自去歇息。之后便是商洪海把我叫醒,说是陛下已遭不测。”
“你觉的商洪海可有嫌疑?”彭越问吴长风。
“原先不觉得有,听仁投说完,我觉得这家伙定然有嫌疑。”吴长风淡淡的说。“陛下周身都是老人,新人也近不了身,吃喝用度都是商洪海把关负责,如果能让陛下悄无声息的中毒而亡,下手之人除了商洪海别无可能。”
“可是商洪海并无动机呀,陛下对他有救命之恩,现在对他极为恩宠信赖,陛下一死,他也没了靠山,还惹上一身麻烦,这样完全说不通呀。”彭越想了想说道。
“假设是他所为,按彭将军的说法,他表面没有动机却偏偏做了这事,若是你,你会为何?”
“定是别人让他这么做!而且对方给了他不能拒绝的理由。”宋仁投点头道。“可是这商洪海是个阉人,无儿无女,也不曾在外买房置地,这些年一直在宫中,又有什么把柄让别人捉住呢?”
“对,都知道他无儿无女,无牵无挂,可若是他有儿有女有牵有挂呢?”吴长风微米双眼。
“你是说?”
“对,你们别忘了,陛下是救他之后看他可怜才带他在身边,之前呢?”
“那时还在打仗,几十万的敌军还没消灭,谁会去调查一个前朝的小小阉人呢?”
“如果商洪海在认识陛下之前有儿有女,现在被别人发现了,还拿捏在手里,你说商洪海会怎么办?”
“先不说不按对方的要求去做,自己的孩子会不会死,就是陛下知道他有儿有女,陛下对他还信任吗?陛下会不会感觉受到欺骗了?商洪海地位还能保吗?不光不能保,恐怕还会有性命之忧。”
吴长风一口气说完,宋仁投和彭越越听越觉得有道理。
“那陛下遇害,谁会受益?”吴长风问道。
“表面二皇子当了皇帝,杨家受益,可是这好处有名无实。不光有名无实,还有灭族之祸。”吴长风接着分析道。
“现在李承前把持朝政,李正山,王恩儒皆唯他马首是瞻,改朝换代是迟早的事。”
“李承前?!”宋仁投和彭越瞪大双眼,看着吴长风。
“二位或许忘了,大成朝第一谋士,不是我吴长风,也不是那路川,而是这定成候李家老二!”吴长风两眼直瞪瞪的咬牙说道。
“或许这正是他聪明的地方,隐匿十年,一出手就是绝招。”彭越点点头说道。
“或许此事并不是这么简单,如果光是李承前,他不光要稳住大成城,还要稳住天下,那些地主豪族好说,可是像你等陛下的老部下,皆手握重兵,却不一定个个服气,他若是自己一个人,又凭什么敢如此行事?”吴长风又说道。
彭宋二人不约对视一眼。
“二位看来已是猜到,不错,此事胡人也有参与。”吴长风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
“二位请看。”吴长风递给宋仁投。
宋仁投看罢,只觉后背冰凉,难以置信。
“仁投看到了,这是前几日韩镇给我的回信,听到陛下遇害的消息,我连夜派人到京城打听,得知当日早朝和二皇子登基,韩镇皆在场,二皇子登基之后,韩镇就连夜返回了雁门郡。”
“韩镇在场的确是巧合,也是晚去了一步,若是早去一天,陛下也不至于被害。”吴长风叹息的说到。
“韩镇信中所说之人,若是所料不错,定是商洪海那老阉贼的儿子!”吴长风说到。
“那日斥候捉到一信使,一番搜查之下,发现有两封密信,一封晦涩难懂,一看就是加密书写,一封像是写给至亲之人,让亲人不必担心,定能救他,看纸墨规格极高,一番拷打之下,信使招供是从京城而来,过雁门关五十里地有人接信,其余却只字不提,我看此事牵扯京城高官,像是胡人有人质威胁某人,而且此事还有旁人参与,担心陛下安危,连夜带信前往。”
“待看到陛下已遇害,我知此事断然与宫中或京中某人有关,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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