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贵为一宗之主，但此刻他说话时却变得优柔，完全不像之前面对慕容沧海那般狂妄。

    “折煞老夫了，宗主。”李云峰并没有领这个情，反而脸色骤冷，朝李秋池微微颔首，当时叩礼。

    李秋池并没有因为李云峰的表现而有丝毫不悦，只是再次叹息道：“师兄，这原本就应该是你的灵玄宗，如果你当初没有与魔族圣女在一起，也不会有今天下场，你的修为……也不至于落到这种地步！”

    “师父曾说，我穷极一生都不可能触摸到那个屏障，但你却有那个天分……”李秋池摇了摇头，终于还是沉默起来。

    沉默了片刻之后，李云峰才缓缓开口道：“我也不行。”

    他看了看怀中昏睡的江辰，柔声道：“但他可以。”

    “他？”李秋池回头看了一眼江辰，道：“你什么时候也开始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他还那么弱，虽然也很有天赋，但哪及得上当初的你？”

    “想当初，你十岁便堪破聚气境，又三年，突破至化元境，想我当时还未及你半成天赋，那时候的你，何其耀眼夺目？”李秋池喃喃道，目光当中满是回忆。

    “若不是魔族圣女出现，你现在便早已在战魂境精研多年，或许，你真的已经踏入师父所说的那个层次，可惜了。”

    “我从未觉得可惜，现在也未觉得失去，你身为宗主，应该想想后面的事。”李云峰再次面无表情地拜了一拜，然后说道：“我只想让我徒儿康复，任何代价，只要能从老父身上拿得出手， 便由老夫偿还！”

    “你当真想好了？”李秋池忽然转身，脸上带着怒意：“你原本可以安安稳稳在灵玄宗待到大限之日，狂躁也好，傲慢也好，痛快过完这一生也不错！”

    “难道就为了他？”

    “是的。”李云峰挺胸昂首，再看了一眼怀中的少年：“正如师父所说，总有人能创造奇迹，或许他真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