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煌煌魏晋》

第二十九章 天不生刘伶(2/3)

仙人,抛开了世事沧桑,岁月如梭,那一眼,定格成永恒。

    刘伶有一瞬间突然想拉过碧玉,从此纵马高歌,结伴颠覆天下,白首相依,互望山河。

    两人借着酒意,诗情大起,舞姿曼妙,像是天地间只有这两人,余光容谁也容不下了。

    碧玉弹奏的越发的柔和了,轻轻吟出一段小诗,配上那张泛着红晕的脸,更加娇美动人。

    “染火枫林,琼壶歌月,长歌倚楼。

    岁岁年年,花前月下,一尊芳酒。

    水落红莲,唯闻玉磬,但此情依旧。”

    刘伶字伯伦,魏晋时期名士,“竹林七贤”之一;与阮籍、嵇康、山涛、向秀、王戎和阮咸并称为“竹林七贤”。

    竹——集天地之灵气而生于土岩中,劲节有致,叶茂而翠,风不能折,寒不足惧,何处不能安身?是以无畏而立于天地之间。

    晋陶渊明独爱菊,宋周敦颐甚爱莲,予独爱竹之破山岩而挺立,凌风霜而常青。

    予谓今实中诸生皆似一幼竹,若得以无畏于万物,坦荡立身,性怡自然,待以成材,则必可有所作为于家国,譬如竹之拔节,不亦若此?

    国人爱竹,古今亦然。所爱者,竹之气节,竹之性情,竹之精神也。是以古有“竹林七贤”之号。所谓“三友”,唯竹四季常青,吾辈朝气蓬勃,青春正盛,与竹无异,故以林谓之,而贤者独七人乎?

    轻车迅迈,息彼长林。春木载荣,布叶垂阴。

    习习谷风,吹我素琴。交交黄鸟,顾俦弄音。

    感悟驰清,思我所钦。心之忧矣,永啸长吟。竹的性情由此而生。

    刘伶嗜酒不羁,被称为“醉侯”,好老庄之学,追求自由逍遥、无为而治。

    曾在建威将军王戎幕府下任参军,因无所作为而罢官。

    泰始二年朝廷征召刘伶再次入朝为官,被刘伶拒绝。

    在“竹林七贤”中,刘伶是社会地位最低的一位,他身高六尺,换算成现代的身高不足一米五,容貌丑陋。放肆情志,常以身处宇宙调和万物为意,从不滥与人交往,沉默寡言,对人情世故漠不关心,只与阮籍、嵇康相交甚厚,遇上时便有说有笑,非常投机,携手共游山水,对于有没有家产根本不介意。

    作为竹林七贤中的一员,刘伶嗜酒如命,常常坐着鹿车,带一壶酒,使人扛着锹跟着,说:“如果我醉死了就把我埋了。”还曾发出“我以天地为栋宇,屋室为裈衣,诸君何为入我裈中?”的酒后豪言。

    拉胡琴一段,陶醉曾经,此心深寄。须发凝霜,忆伊人明媚。锈锁分开,热粥温暖,抚旧时年岁。隔座分眸,弹琴似水,转头看你。

    莫怪相思不已,时挽指蝶窗前,笑声飞起。摇曳流年,满足中安睡。风雪霏霏,落我眉上,我悄然而退。没入池中,放回之鲤,逐花心碎。

    历史的尘寰兴衰始终吟唱着当年的荡气回肠, 那名叫做嵇康的男子用生命让一曲广陵绝唱回荡在九玄天上,余音绕梁。忆昔“竹林七贤”盛名声动四方,回首那人却用至雅之恣面对死亡。临行前独奏一曲千古绝唱,那飘飞的衣袂在空中飞扬。继此,断去的是铮铮曲谱,灭去的是根根傲骨。

    “醉侯,关陇一带盗匪猖獗。何不提三尺剑,平天下不平之事呢。”

    “我已心灰意冷,只想与碧玉双宿双飞,浪迹天涯。”他一生豪放不羁淡泊名利,负一身才华却志不在官场,只望悠闲自得的过完一生。

    人生之不如意者居多,直面挫折,化解而微言苦痛,惟怀大志而不言败者,可转而为人杰;逢小挫抑或夸言痛苦而逡巡而返者,茫茫千载间未可计数,而留其名者未之有也。

    乃知骅骝浩,必有跌扑尘泥者,偃志者死,其奋起者得利足;猿猱攀于绝壁,必有失手折臂者,其灰心者亡,其拼搏者得神技;人必有踬踣于疾风骤雨者,其苟安者寻一穴而居,闭塞而昧昧一生,傲立者跳跋淖而行,待霁虹如画,而后登坦途,沐清风。

    “伯伦,我已古稀之年。虽说出身不尽相同,思想倾向也各有侧重,但都不约而同地消极避世,在抱团取暖之中聚在一起。”

    “巨源,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如今你是朝廷肱骨,我只不过是一介布衣。我敬你年迈病重,苟延残喘于旦夕。”刘伶放纵情志,常常有宇宙细小、万物齐一的观念。沉默寡言,不随便与人交游。

    “有位大人先生,把宇宙当一早晨,把万年当须臾,日月当窗户,天下当庭衢,行走无轨迹,居住无房屋,天为帷幕,地为床褥,随心所欲。静下来时端着酒杯,行动时也提着酒壶,只求有酒,不知其余。有高贵耿介的公子,缙绅士人之属,声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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