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策略来吧,毕竟人的想法又不是不能改变,多下点工夫,就不信扭转不了官家的心意……
这么想着,陈大方正要应下制词的差事,然而赵孟启却开口了。
“父皇,儿臣也请您收回成命,眼下不过就是几只苍蝇嗡嗡叫而已,虽然有些烦人,却不值得大动干戈,也不值得您动怒。”
“这数州急报,听起来很吓人,但我朝立国近三百年,岂是这点小伎俩能撼动的?”
“儿臣建议,传诏于这数州,命当地官府及士绅限时平息骚乱,否则朝廷便出大兵敉平之,到时候就别怪玉石俱焚了。”
这隐含威胁的话一出口,群臣骇然。
燕王完全不打算按套路来,压根不管里面有多少弯弯绕,就是把地方官及豪强和当地乱象绑在一起,来了个超级连坐。
咱没工夫去查是谁在搞鬼,又是怎么搞的鬼,总之你们给我把事情平息下来,不然逼得朝廷出兵,那就禾苗杂草一起割,就问你们怕不怕!?
这种无赖招数,正常朝廷肯定是不会用的,可燕王就很不好说了,说不定他是真的干得出来。
此时宋朝的政权还处于稳定时期,中枢并未失去权威,还是具备这么干的能力和资本,只是肯定会被诟病的。
“万万不可啊!”马天骥慌忙出班,“朝廷怎可不问是非曲直、青红皂白,就将责任强加给无辜士绅?朝纲何在?法理何在?”
“呵呵,为什么会发生这些乱象,我想在场诸位心中都有数,某些人试图用地方安稳来绑架朝廷,难道朝廷就不能用这个反过来绑架他们么?”
赵孟启一脸不屑,谁规定老子一定要按你们的游戏规则来玩?
就比如赌场上,虽然我看不出你是如何出千,但不妨碍我掀桌子。
马天骥见燕王不讲理,明白多说无益,便连忙向御座拜去,“陛下,朝廷行事当有法可依有据可循,千万不能听任燕王胡闹啊。”
“是啊,若是这么做了,那朝廷与地痞无赖何异?”陈大方同样出班表示反对。
其他一帮大臣也纷纷劝谏,阻止赵官家接受这个做法。
御座上的赵官家,见儿子一句威胁就把这帮大头巾吓得仓惶,不禁感觉有些好笑,怒气也就淡了下来。
实际上,他对儿子的建议还是很动心的,不过他毕竟还是正统的帝王,无法这么肆无忌惮。
“诸卿莫慌,燕王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群臣好不容易才忍住翻白眼的冲动,玩笑!?什么时候朝堂上可以随便开玩笑了?
“朝廷自有规矩,肯定是不能如此胡来的,正大光明方为王道,不过也不能任由地方糜烂,诸卿可有妙策以解之?”
问到该怎么解决问题,这些大臣又哑然了。
而赵孟启见老赵没接受自己的建议,脸上却并无懊恼,反倒又笑着说,“既然马侍郎觉得孤的法子不合适,想来肯定是有合适的解决方法了。”
接着他转向老赵道,“既然这样,那儿臣建议由马侍郎前往安吉州,若是十日之内不能平息事端,恢复经界工作,那就说明马侍郎德不配位,还是回老家种田算了……嗯,再建议由陈中书前往浙南三州,若是半个月不能建功,那也不如辞官乞休吧。”
赵官家边听边点头,还假惺惺的问道,“这个建议倒是像点话,不知马侍郎和陈中书意下如何啊?”
“这…”马天骥感觉有些头晕,发现自己似乎被套了,若是拒绝的话,岂不是又绕回燕王刚才那个建议?
于是他只要硬着头皮,“臣,愿往。”
陈大方也藏起苦笑,“臣也愿往。”
“完美!”赵孟启拊掌,嘴角翘起,“好了,打苍蝇的事安排了,该回到福建路的事了。”
赵官家暗赞儿子这一手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玩得妙,举重若轻便把麻烦处理了,于是心情渐好。
“平叛非是儿戏,燕王的安危更是重要,五千兵马实在过于单薄,还请诸卿群策群力,再挑出一万可战之军!”
赵官家自然也意识到,数州在这个节骨眼闹事,很可能就是拖住朝廷的军力,减少赵孟启能带走的兵力,因此反而更要给足。
群臣见事情又绕回到这令人头大的问题上,皆是感到烦恼不已。
惟有赵孟启却一脸轻松,摆摆手道,“不用麻烦大家了,我就带马行司右军,对付匪贼而已,有五千多兵马足够了,至于我自身安危,不是还有东卫么。”
原本群臣是没有考虑总数多达三万多人的东卫,一群娃娃兵,成立也才一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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