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日带正清进宫,陛下说要看看。”
说完便懒洋洋的躺在床上,卧房温度很高,暖烘烘的,但他的心砰砰直跳着,并不是多激动,是想着子时该不该去后园。
达玉儿自那夜后,很少与他来往。
今夜突然传纸条,有事?
成渊又觉得自己有些对不起旁边睡着的安成,他心里在打架,以她的性情若是知道了……要不不去了。
忽然他想起当初被景清和梅殷他们差点杀死时,达玉儿去救过他,算是给了他半条命。
“怎么了?父皇训你了?”安成笑了笑道:“若是他训你,你便回来训本宫好了?”
夜深了。
子时刚过,屋顶就传来猫声。
成渊睁开双眼,旁边的安成已经熟睡了,她侧蜷着身子,发出轻轻的呼吸声。
成渊望着窗外,得去,看看她有什么事告诉自己,毕竟现在她跟着郑和在做事。
心里纠结许久,成渊翻了个身,背对着安成,下定了决心,还是要去后园见一见的。
成渊轻轻掀开被子,轻手轻脚的从床上坐起,将抓着自己里衣的手,轻轻的拿掉,走到黑夜里,摸索自己的衣袍和靴子。
月光洒在窗棱上,成渊穿好衣服去摸索帽子。
“唔~~驸马,你做什么?”
床上,安成嘤咛一声,带着浓浓得倦意,问道。
成渊说道:“我……我起夜。”
“嗯,点灯啊,那么黑,你小心被凳子桌子磕到。”
“噢噢噢,不必,怕吵醒你。”
成渊点亮了灯,这下也不好再戴帽子,连棉袍也没穿,便从屏风后去了外室。
马桶在屏风的角落里,但是成渊装模作样的站在马桶边,过了会儿抽开门栓,打开房门。
房门一开,他立刻出去,外面寒风刺骨,但是也不好穿棉袍子,摸索着向后园而去。
成渊刚一出门,安成便从床上坐起来,呆呆地坐在那儿,半晌后才叹了口气。
她十分了解成渊,晚上欢爱时心不在焉,她如何感觉不出,以至于他许久不睡,睡着后又翻来覆去。
他要找女人,可以告诉自己,自己绝不会勉强或者拿捏他,可是需要这样偷偷摸摸吗?为何不直接与她说出来。
“侍剑!”
不久,门响了,侍剑披着衣服进来:“殿下。”
安成嗯了声,道:“去让厨房准备三份宵夜,做些小菜。”
三份?侍剑疑惑,但也不多问,出去让厨房准备。
安成淡淡道:“对了,再给那个没良心的做份狮子头。他喜欢七分瘦肉,三分肥肉,细切粗斩,大小要如米粒,不能剁太细,知道了吗。”
“是,殿下。”
安成将被子扯过来,裹在自己的身上,依然那么坐着,烛光下,脸颊上有两道泪痕。
随后擦了擦,穿好衣服,拿了成渊的棉袍出去。
…………………………
后园,月光清冷,刮着寒风,树枝被吹的呜呜作响,成渊冻得脸色苍白泛着青,没有一丝血色。
达玉儿看着他:“这次我也会随朵颜三卫一起,同汉王征鞑靼部。”
是监督朱高煦吧……成渊想到这里说道:“你今晚来是?”
“我来是告诉你一件事。”
你能快说吗,我都快冻死了,成渊跺着脚。
此时,后园的廊转角处,出现了一抹身影,手中抱着棉袍,静静地望着月光下的两人。
“陈瑛和纪纲要对付你,但是我不知道是什么事,你小心些。”达玉儿欲言又止道:“成渊,在我心里,你就是我们草原的勇士。”
“我是汉家人!”成渊道。
“执拗的很,你果真如当初在宁王府时那般执拗,还利用我帮你联络朵颜三卫,去为陛下笼络人马。”达玉儿笑道:“无耻,不过我也很佩服你,过几日我要去漠北了。
那是天下男儿都该去的地方,你不想听万马奔腾的声音吗,看一看一望无际的草原吗。”
成渊摇摇头:“草原在美,终究不是我的故土,我要创盛世,到那时,我要去的地方是海外,在那里才大明真正的战场,漠北就留给陛下和你们吧。
那一天,真的会出现,日月所照之地,皆为汉家河山。”
成渊不会很傻的和达玉儿交底,因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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