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树根树梢,他颇有些学问倒是问到了口子上。
“司业,你认得那女子?”薛无垢见包元乾端端地盯着二楼崔莺莺处,不由得好奇道。
包元乾摇摇头,收回目光不予回答。
薛无垢人小鬼大,意味深长道:“既然不识,司业方才怎可一直盯着女子观摩?圣人可曾言非礼勿...”
“正如你所想,我是见色起意,满意否?”包元乾见她这雏儿又要学着国子监老学究般,之乎者也说起来,没好气地无奈打断道。
薛无垢没想到包元乾如此厚颜无耻,竟然直接说了出来,自己脸颊一红闭了嘴,心头直暗道司业这人无礼,无耻。
他话音一落,只见窦钦已提摆急匆匆地下楼,跪地作揖道:“启禀圣上,且让臣一试。”
“你是何人?”朱棣看着他六品冠带,印象里却寻不到他的名字。
窦钦见皇帝过问自己,大喜过望道:“臣原为甘州卫经历官,父窦天恩为行都司同知。此次奉旨与父回转应天述职,还...还未及待封。”
他说话间略显紧张,显然是第一次见天子。
“原来如此。”朱棣味同嚼蜡,只刮了刮虎须,“那便去破此题吧。”
窦钦一拜起身也不去看那神木,只信誓旦旦且滔滔不绝道:“这关口在于年轮,虽然如今两端粗细一般。 无错更新@不过树根粗大,树根处的年轮则会相对树梢处间隙大些。而树梢处年轮间隙则对相对窄一些,如此一来便不攻自破。”
他得意洋洋地说完满以为会得到满堂喝彩,不过却见天子旒珠遮面,不动声色。百官寂然,不予配合。
正当心中没底时,只见后方的早川雄哈哈大笑,鼓掌道:“大明果真是人杰地灵,说起话来也头头是道。既然如此胸有成竹,那便请大人一试吧。”
窦钦转身走近那神木旁,定睛一看傻了眼。这神木被刻意蜡封外表,已然看不清两端的年轮,蜡与木身凝为一体,极为坚固。
窦钦自知大意,方才他与二楼看不真切,只知这是块巨木,却想不到这些倭人竟然动了手脚!
他不由得皱眉道:“为何刻意裹住树身?”
早川雄笑道:“此乃神木,如何不保护周全?想必天朝上国有着我等猜料不到的妙计,否则岂不是大煞旁人?”
窦钦脸色顿时成了猪肝,只觉得天旋地转。他大汗淋漓看着一旁百官投来的可怜眼神,他自告奋勇却铩羽而归,这天子会如何处置他?
窦钦咽了咽唾沫,回身对着朱棣道:“禀圣上,这倭人狡诈竟以蜡封树身!”
早川雄嘿嘿哂笑,“以蜡封树身便是狡诈?那方才穆尔大使献的皇冠时,为何不说他明知故问呢?原来泱泱天朝就这般水准,惜哉悲哉!”
“圣上!”
“住嘴!!”
朱棣玉旈下爆发出一声怒喝,惊凛地众人汗毛直立。他们可是见过这位皇帝对于建文旧臣的屠杀之威,往往稍有牵连便举族诛灭的手段让人心有余悸。
这窦钦不知天高地厚急急冒着出头,连这根木头的玄机都未参透便想半灌水响叮当。
他方才何尝不想以。
年轮猜两端,只是神木抬来他一看便知此法行不通,原以为窦钦有什么好主意,却没料到竟与他一般,失望是可想而知的。
朱棣怒道:“尔才疏学浅却妄自尊大,平日丢人现眼也就罢了。如今使国拜临,竟然敢丢我大明朝的颜面!”
窦钦被这一吓哪儿还有什么翩翩公子的风采,屁滚尿流地跪地请罪,那二楼的窦天恩也连滚带爬的下到楼来,哀声求饶。
朱棣铁血之人,岂能为三言两语的哀求打动,正欲开口严惩他们立威时只见一人从队列走出,躬身下跪道:“陛下,这窦大人乃边关粗野之人哪儿懂得此中道理?倒是陛下有包藏宇宙之机,早就洞悉其中乾坤。方才为了让臣子们表现一二自己却不露锋芒,如今不才的臣下闹了笑话,倒是贻笑大方。”
“奉直郎所言不错,宵小驽钝之人不堪大用!”朱棣虽然不知道突然迈出的包元乾此话何意,不过既然包元乾都当众这么说了,也就是将自己推到了风口浪尖,他身为天子是不可能否掉的。
若是否了,岂不是承认自己无知,臣子无端马屁?
而包元乾这句话虽说的颇为不敬,甚至有三分暗责天子的意思。不过朱棣听在耳中却并无丝毫怒意,这句话看似暗责,实际却将面子稍稍挽了回来,有了转圜余地。
他将窦钦贬斥为粗野之人,而将朱棣表赞为洞悉天地的智者,并言其早已明了其中的奥义,这在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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