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赐酒是不太妙的寓意。
“且收着吧,不是什么毒酒。”姜为笑道,看穿了包元乾的顾虑,“若是毒酒,那后半句话便是画蛇添足。”
包元乾轻叹一声,心道这倒是柳暗花明,今日得罪了沐君娇回家没等来处罚却等来了赏赐。
口谕让自己不必去国子监公干,他还以为是沐君娇挑唆的,后来一想自己不也没去喂大象么,看来沐君娇也没自己想象中那般只手遮天。
他刚推门,便听得里间男孩哭声伴随着女孩的打骂声传来。
包元乾长身而入,只见清儿正用柳条儿抽打着跪在地上的弟弟阿土。
“姐姐我错了,呜呜呜...”阿土近来病情稍好,如今被清儿打地呜咽痛苦,连连做挡。
“错了?错了就该吃住打!包大哥是如何对我们的,你竟然不经他允许去搬弄包大哥的匣子!”清儿气急,手上更加用力。
“清儿。”他出言问了一句,那清儿却似乎没听着般。
清儿边打,泪花便涌出,恨铁不成钢道:“阿弟你不知好歹,如今好不易有了处安身养病之所,你却如此毛手毛脚的,你可知..若是包大哥发怒逐你出家门,你唯有死在街头!”
阿土呜咽地看到包元乾入内,像是救命稻草般道:“包大哥,包大哥救命,呜...我不是有意的,包大哥!”
清儿这才反应过来,收下柳条枝,懦懦道:“包大哥。”
包元乾问道:“为何这般抽打阿土?”
清儿轻叹一声,递上一个破损的匣子,担忧道:“包大哥对不起,阿弟他手脚笨不小心给您摔坏了。”
包元乾知道了原委,原来是阿土帮清儿打扫屋内时,阿土个子不够,踮脚去拿时大意摔坏了匣子。
。
他轻叹一声,心道这匣子里也没装着钱,只是两张羊皮残图与一支黑铁条子。他知道这三个东西所联系的东西必然不凡,这才上了锁置于宅邸匣子中。
他看清儿气急满眼泪珠,自然是明白清儿用心良苦。如今姐弟二人告别了雨打风吹,风餐露宿好不容易有个安身之所。
若是因为阿土不懂事惹怒了自己,被逐出宅院,这阿土的病可就没地方治了。她这般毒打阿土,倒是把自己当作传统的官老爷了,也算是变向的救阿土。
不过这匣子只是他在集市花了百来文买的,做工虽然精致却不是什么值钱货。只是清儿太过惧怕自己为此生气,他心头五味陈杂,这苦日子长大的孩子便是谨慎胆小。
“无妨,既然知错了便好。”包元乾看着浑身是柳条儿印的阿土,“阿土,让你姐姐用这御酒给你涂涂。”
他也不知道这明代的蒸馏酒的究竟浓度如何,权且死马当活马医,反正自己也喝不下了,就让这御酒充分发挥作用,给阿土涂涂屁股上的红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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