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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大哥,包大哥...我怎么觉得那桌人怪嗖嗖的。”小蓝皱眉有些不安道。
她坐在靠里的位置,尚且能感觉到那三逼人的架势,遑论他们二人了。
姜为目不斜视,端着茶杯慢饮道:“无妨,我们喝我们的,他们吃他们的,谁也管不着谁。”
“不错,以不变应万变。”包元乾眼珠左右一动道,“若惹事自有兵马司拿人,光天化日的..还没了王法不成?”
包元乾点取的菜肴盛来,那三人旁若无人对饮,其中一人突然起身道:“马大哥,我且敬你一碗酒!”
那被为首被唤作马大哥的,斜坐椅上擎着碗沿随意一碰,那敬酒之人刚咕嘟入嘴,旋即却啐了一大口,将喝入嘴的酒全部喷出!
“呸,他娘的什么马尿糊弄老子!”那敬酒之人将手中碗砸成碎片,怒道:“小二!”
那小二赶忙弓着背,陪着笑脸,“怎么了,客官?”
“怎么了?你自己尝尝?!”那人将酒坛拍在桌案上,发出“咣”一声大响。
小二面露难色,委屈道:“客官,这可是小店最为上乘的佳酿...”
那人毫不给脸,一把攥住小二的衣领拽至面前,怒目道:“那你的意思..是说大爷我的舌头出了问题!?”
“不敢,不敢...”
“我看你是存心让大爷不痛快!”那人嗓门极大,恶人先告状道。@·无错首发~~
这二层雅座又少有客人,如今回荡其间,吵地包元乾几人震耳欲聋的。
小蓝皱着眉,看着这几人故意找茬欺负人,便有些下咽不了,正欲出言帮小二说话。只是她还未开口,便见包元乾摇头。
她旋即感到姜为的大手压在自己腿上,只听姜为道:“只管吃咱们的,不要去理会。”
他们二人想地极为清楚,这三人既然冲自己而来,又故意寻茬小二,还粗着嗓门喧扰自己,其乃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这二层只有自己两桌人,他看似敲打小二,实际却是故意逼自己出手阻拦,好顺藤而上闹作一团,若是真出言那便是落入了圈套。
“客官...”小二怏怏告饶。
那人余光瞄了眼不动如山的包元乾这桌,见惊不动他们便更加气愤,他狠狠道:“我看你这厮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他话音刚落,蓦地一掌拍在桌子一角,发出一声巨响!
只是须臾时间,那实木方桌忽然稀里哗啦地散了一地,那小二见此人掌力如此骇人吓地三魂没了七魄。
包元乾见此动静不由斜眼旁观,心道此人手上本事倒是不差,只是与包大叔那夜拍裂石墩子可差了十万八千里。
“瞅什么呢你?”
只见另一人眼神锐利,一下便捕捉到了包元乾斜眼看着这处,他正愁没有藤蔓攀上,如今便站起身来呼喝道。
“瞅你又如何?你难不成还是个未出阁的大闺女?”包元乾白了他们一眼,心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别人就冲着自己来的,还怕没由头?
那马大哥端坐不语,那两个手下倒是冷笑一声走来,两人指节粗大且有老茧,捏地咯咯作响。包元乾一看便知道这二人自小是苦练过功夫。
的,只是放在自己眼中怕是不够看。
“咚咚咚...”楼下间响起一串急促地脚步声,像是有人上来。
那两人刚一犹豫,便见上来了许多人,七八个家丁仆从的打扮开道在先。旋即身后便出现两道人影,二人皆着绫罗绸缎,一副公子哥的个傥模样。
包元乾一见这两张熟悉的面容便道:“李贤,薛无垢?你们二人这是?”
这来的两人正是国子监的监生,丰城侯李彬之子李贤,阳武侯薛禄之女薛无垢。
“司..司业?你怎么...”二人见着包元乾几人在此也有些意外。
包元乾见薛无垢一扫往日阴霾,迎面却有三分冰寒之意,让他大为意外。这薛禄重伤在家,薛无垢不在家照顾着,与李贤这厮跑到洒楼来作甚?
那俩找茬的草莽见这般多人涌来,看向了那马大哥。那马大哥摇摇头,掏出一贯钱丢给小二算是赔付,三人便换了张桌案坐下看戏。
薛无垢很快展颜一笑,扫去冰霜,笑靥作揖道:“司业,可否借一处靠栏坐处?”她虽心思重重,却极力掩饰道,“近来学生久病将好,在此处得遇司业,可否并于一桌让学生观一观应天景色?”
包元乾见她脸颊红润无暇,只是眼神低垂。他看了四下,恍然明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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