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一抵达驻地。
便见数百满身血迹的士卒瘫坐于大帐两侧。
满是痛苦的哀嚎声不断地自那数百士卒口中传出。
二十余名军医的身影脚不沾地的穿梭于一个又一个伤员之间。
一时间。
鸣狐山军寨东北角恍如人间炼狱般凄惨。
直看的李凌忍不住地眉头紧锁。
「将军,您回来了。」
瘫坐于冰凉地面之上的家将李忠见李凌身影行来,顾不得包扎伤口急忙起身迎了上去。
「伤到哪儿了?」
李凌紧锁着眉头不断地上下打量着李忠。
然而此时的李忠犹如刚从血池中走出来般,浑身上下无一处不是黑红之色。
若其不言,单凭肉眼极难看出伤口所在。
「回将军。」
「右臂挨了匈奴一记强弩流矢。」
「幸而属下穿了甲,伤势并不严重。」
李忠闻言挠了挠头憨笑道。
「此战伤亡如何?」
李凌闻言微微点了点头,随即挪开目光打量起不远处的伤卒。
「回将军。」
「阵亡二百余人。」
「重伤一百余人。」
「轻伤四百余人。」
李忠闻言面色瞬间一正,随即快速回答道。
阵亡两百余人、重伤一百余人、轻伤四百余人。
看似伤亡不过千。
当事实上李凌现如今所掌兵马数量也不过堪堪三千之数。
这也便意味着。
单此一战李凌便伤亡了三成兵马。
若此等交战再来上两次。
其便将彻底成为那光杆司令!
思及至此。
本就心中极其憋屈的李凌不由得心生暗火。
「军中草药可还够用。」
数息后。
李凌强行压下心头怒火,沉声开口问道。
「回将军。」
「军中草药还算充足。」
「就是..
....」
「就是.......」
李忠挠了挠头,满脸苦涩欲言又止地望向李凌。
「就是什么?」
「休要吞吞吐吐的!」
李凌见状紧锁的眉头不由得皱的更深。
「唉。」
李忠满脸苦涩地深深叹息一声。
随即低声回答道:「将军,弟兄们现如今对屡次值守丙字号要道深有怨言。」
「算上这次,半个月来匈奴总共进攻了三次,两虚一实。」
「而咱们却把守了两次丙字号要道。」
话音落罢。
心中满是憋屈与暗火的李凌强行压下心中波澜。
微微摆手道:「此事我知道了。」
「先想办法安抚安抚弟兄们。」
「此事我会想办法解决。」
李忠闻言无声地叹息一声,随即抱拳行礼道:「遵令!」
身为李凌家将的他,又如何不明白李凌现如今的处境。
有时候其真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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