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奴遵旨。」
詹竹强行稳住心神,面朝正德帝再度躬身行之一礼,随即缓缓后退而去。
待詹竹身影彻底消失于紫宸殿御书房后。
正德帝再度缓缓自龙椅站起身来。
随即迈步行至一侧书架旁。
自其内取出一紫檀木宝匣。
随即自其内取出一颗通体漆黑的丹药。
丹药方一入手。
正德帝当即转身再度行至御案旁。
随即以温热茶水将手中那通体漆黑的丹药吞服入腹。
待丹药彻底入腹后。
正德帝随即放下手中茶盏,闭上双眼细细感受着丹药入腹后所带来的温热舒适之感。
足足过了近一刻钟之久。
正德帝方才意犹未尽地睁开双眼。
「国师诚不欺朕。」
「以百年龙趸为丹引果真有奇效。」
「只可惜现有龙趸只够三月之用。」
正德帝面色极其复杂地望向狂风大作的御书房外。
自进入正德三十一年以来。
为寻百年龙趸炼丹。
大周沿海各郡县至少已然有着数以万计的「渔民」死于变幻无常的大海之中。
也正因此。
自进入正德三十一年以来。
大周沿海各郡县刁民造反一事便从未间断过。
短短半年的时间里。
死于造反刁民手中的郡守、县令等朝廷命官,便已然多达三十余人。
为镇压叛乱。
为确保能够有足够的人手出海捕捉龙趸。
以及为确保所捕捉到的龙趸能够准时运至京师长安。
正德帝为此不惜调动足足五万兵马奔赴沿海各郡县。
所镇压、俘虏的叛贼,一律驱逐入海。
另调镇海将军穆功明及其麾下一万水军入海监视。
以防所俘叛贼消极怠工亦或者暗中潜逃。
细细算来。
近半年时间以来。
单单因炼丹一事所引起的百姓造反、军伍镇压等诸事。
便已然耗去了大周王朝近三成的全年税收。
而这还是尚未算上正德帝内帑支出。
若是将正德帝内帑支出亦算上的话。
单单因炼丹一事所引发的诸事。
便至少耗去大周王朝近四成的全年税收。
近半年时间以来。
并非无「耿直」官吏谏言正德帝炼丹一事。
只可惜。
凡于朝堂之上提及炼丹一事的官吏。
事后无一不以他由抄家流放边郡。
到后来。
满堂文武竟无一人再敢于朝堂之上提及炼丹二字。
......
......
皇城紫宸殿御书房内。
就在正德帝面色极其复杂地眺望着御书房外的狂风大作之际。
黑压压低沉似随时欲坠的天穹中忽然再度闪过数道闪电。
数息后。
道道沉闷天雷紧随其后地炸响于长安城上空。
点点黄豆般大小的雨滴紧随其后坠入大地。
于干燥的大地之上激点雨花。
短短三四十息的时间。
紫宸殿外便已然再难寻一处干燥之地。
正德帝立身于紫宸殿御书房外。
面色极其复杂地望向被雨水彻底打湿的大地。
不多时。
正德帝面上复杂之色渐渐消失殆尽。
取而代之的则是略显狰狞的坚定之色。
「朕贵为大周天子!」
「自登基以来!」
「逐匈奴!取西域!平南越!征高句丽!」
「朕以一世之力!立万世之功!」
「朕只不过是令一群贱民为朕入海取些入丹之引而已!」
「朕只不过是想要多守护这大好河山以及天下黎民百姓几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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