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住院的。」我冷着脸坐起身,「住院我会死的,不要打扰我,我能自己好。」
「都一年了,你自己好了吗?!」
「爸,我们总是喜欢互相伤害,如果你不伤害我,我早就好了,我为什么病?还不是因为你,因为你,终于背叛了我,为一个不相干的人,折磨我,威胁我!」
「……唉,你怎么会这样?」
「呵呵,我怎么会这样?」我觉得心里空空的,曾经,那里会很痛,痛得无法呼吸,而现在,那里很空,没有了心,自然就不会心痛,「大概因为,你是这样吧。」
我不想再与他争论,我不想伤害他,我也不想再被他伤害,我走向医生,定定的看着他,「我很清醒,我也很理智,我只会被我自己束缚,除此之外,我从不妥协!」
走出医院,我拿着手机查回家的行程,索性,我爸他们还没有让我一个人回家。
回到自己的小出租屋,我躺在地上,药物反应于我而言,就像毒药腐蚀内脏,我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火烧着一样痛苦,我也许下一秒就会自己燃烧起来。
我讨厌吃药,更讨厌吃药之后的痛苦。
冰冷的地板已经不足以缓解我的痛苦,我***了衣服,深夜的冷水,会给我安抚。
我闭上眼,冷水冲了一夜,我靠着墙睡了一夜,一切的一切,似乎所有人都没有错,似乎所有人都错了。
痛苦是自己的,没有任何人能理解,哪怕是一样的伤,对不同的人来说,都是不同的感觉。
我被冻醒,顺着哗哗的流水,我把头发洗了,然后浑浑噩噩的爬到床上,我依旧一个人,我只需要一个人。
我那么清醒,所以所有人都觉得我不清醒。
沉沉睡梦,是我在修复自己崩溃的灵魂。
处处狼藉,明明是别人的伤害,却说是我不会整理。
所以,即使自己七零八碎,还要伪装无事?
我伪装了十年,我终于崩溃了,而一切只是因为我懒?
我生来就能看透别人心里想什么。
因为看的透,所以觉得可笑,我腻了,我不想装了,我可以迎合这个世界,可是有什么值得我那样做的呢?
是不是每个人都是我这样,只是他们有不得不迎合的理由呢?
是啊,所以人需要羁绊,没有任何羁绊,我何必去迎合
这个世界,何必去遵守所谓的道德和规则。
我感受不到许多东西,我的听觉很差,我的视觉很差,我的味觉迟钝,我的嗅觉……我鼻炎,甚至我的触觉也越来越迟钝。
可是我能感觉别人的心,配合演出,然后索然无味,久了我就腻了,你们配吗?
你们也该痛苦,也该受罚!
你们不明白,地狱才是天堂,所有痛楚都偿还,那才是安宁,我不指望我爱的人为我回头,因为她不配看我,她对不起我爱她。
我挽起头发,我站在月下,我许愿,她的所有错,所有错,都归我吧,反正我不要来世,我习惯了痛苦,我害怕她的眼泪,所以……
「我才不会死呢,我答应过很多人,我会活下去,痛苦是我自己的事,我受够了折磨和背叛,受够了伤害,我不想别人也那么。」
因为足够痛苦,所以足够理解别人的痛苦。
尤古多拉希尔,我,只是想回到你的身边。
幸福,是自己的事,当我健康,即使我一无所有,我也忍不住安心与满足。
可是……
这就是尤古多拉希尔。
你选择的,真的爱你吗?
你爱的,真的会选择你?
不过是下一个错误,下一场折磨。
我爱着的,到底是什么?
我也没有答案,是带我来到这个世界的人,还是带我离开这个世界的人?
我无情无爱,我无欲无念。
我只要最高的供奉,我只要……
可是,我要的,我永远得不到了。
「你确定?」我看着商碧落提着的塑料袋。
「我确定!」
「你不是在菜市场随便买来忽悠我的吧。」我有点意外。
「呵,还真是在菜市场找到的,方便说一下吗?你为什么要标记这么一个玩意儿?你知道这……」
「嗯,找到就好。」我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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