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局面出现了动荡,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局面处理不好,类似天启元年那种激烈党争的局面又要爆发。
怎么稳定局面,是一个朱由校需要急忙解决的一个问题。
刘若愚作为朱由校的心腹,自然而然的就提醒起了对方。
对于他的提醒,朱由校也是沉默许久,随后起身来回渡步,但一时间也没有想到好办法。
东林他不可能帮扶,因为被搞下台的大部分东林都是夸夸其谈的言官之辈,重新登上朝堂,只会让党争的矛盾愈发尖锐。
若是扶持袁可立这样的人入阁,虽说能强势东林,但阉党能不能压住袁可立就两难了。
袁可立可以算是半个齐王党,他如果入阁,无疑代表齐王党压过了阉党。
齐王党是不能再壮大的,继续维持这样的局面才是齐王党要做的事情。
一旦齐王党再壮大,党争的矛盾就会从东林和阉党,慢慢燃烧到阉党和齐王党了。
到时候尽管朱由校可以打压任意一党,但这样的打压是有限的。
阉党之中的五党已经是压无可压,而齐王党如果强压,那在五军都督府的一些将领怎么看局面,就很值得玩味了。
文官乱,祸国……
武官乱,祸天下……
启用扶持武将势力,这是朱由校和朱由检的无奈之举,大明朝许多时候并不是军队拉跨,而是政治上拉跨。
但凡朱由校和朱由检能操控朝堂,二人都不用去使用武将势力,就能让大明平稳的渡过小冰河期。
然而当时的局面时,除了武将势力,似乎就没有人可以被他们拉拢了。
甚至这种尴尬不仅仅是没有武将主动来依附,还存在于皇权没有自己的势力。
这种尴尬的局面促使了朱由检主动去学习兵法,练兵、拉拢戚金和秦邦屏等人。
按道理来说、军队应该是朱由校的势力,是皇权的延伸。
问题在于、朱由检干的太好,导致了军队慢慢脱离了皇权,变成了齐王党。
现在的军队和武将势力看似是皇帝扶持起来,属于皇权的延伸。
但这延伸出去的枝干十分脆弱,作为两者连接处的枢纽,全靠朱由检一个人维系。
二者的关系薄弱,新兴的军队势力都想要立功,实现阶级跃迁。
朱由检对外征战不仅仅在于稳定边疆,不仅仅在于用大捷来压制文官,而在于平衡军中的利益所需。
原因很简单、按照朱由检所制定的勋爵世袭制度,实际上就已经决定了明军需要不断征战来维持内部稳定。
眼下的新人需要战功来授爵,福荫子孙。
日后的勋贵需要战功来保持爵位不被夺去。
这两点,将是明军内部需要维稳的一个平衡,朱由校还是比较清楚的。
齐王党需要的不是壮大,而是稳定,因此不能帮扶他们。
想到这里、朱由校停了下渡步的脚步,片刻后皱眉道:
“让顾秉谦来一趟……”
“奴婢领命。”听到皇帝的话,刘若愚当即让人去通传顾秉谦。
这样的通传没有让朱由校等待太久,只是两刻钟的时间,顾秉谦便来到了养心殿内。
“万岁……”
顾秉谦作揖行礼,而朱由校面对他则是开门见山道:
“司礼监下发内阁的奏疏,你都看过了吧?觉得如何?”
“修建哈剌温山钟楼是宣扬国威的事情,臣以为,理当修建。”顾秉谦侃侃而谈:
“此外、将士们的赏银,内帑和御马监也拿得出,自然需要犒赏。”
“至于外出征战的将领们,臣以为,对于其中三人有些难封。”
“说……”朱由校眯了眯眼,而顾秉谦也道:
“经略熊廷弼、都督满桂、都督孙应元三人……”
“后者倒是可以加封太子少保、少师来表彰功绩,但前者……”
顾秉谦点到即止,而朱由校也明白对方的意思。
熊廷弼的功劳,实际上已经达到了封爵的程度,但尴尬之处在于,他是文官……
这并不是说文官不能封爵,而是自成化之后,封爵的文官大多在封爵不久后就退出政治了。
除了偶尔皇帝询问之外,他们几乎就跟透明人一样。
如果朱由校要加封熊廷弼为勋贵,那自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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