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这……奴婢谢了魁生少爷的好意,奴婢已无大碍!还请魁生少爷放开我,莫教大家都难看了去。”
云棠道,魁生的话几分真几分假,她分辨不清,但他如此说了,她也不能不顺着势来。眼珠子一骨碌,见顾胥星一张脸胀得紫红,一双唇竟也气得直抖,她焦急起来,实在有些不知所措。
吴魁声闻声果然放开她去,脸上不无可惜,“丫头,莫怪我没提醒你,你与这顾少爷最好是没什么干系,要真有什么干系那可得藏紧了,否则,那小子可有的苦头吃了。”
云棠不知他话中何意,得了自由便跑向顾胥星,家仆们见云棠过了来,皆放开了暴怒的顾胥星,心中也是惴惴,顾胥星性子一向温和,何曾如此过。
“棠儿,你没事儿吧!”顾胥星此时也顾不着旁人如何看了,拉了她的手上下瞧着,“可受了伤?都怪我,为何就没学点功夫,让人欺负了你去。”
云棠心疼道:“无事的,这魁生少爷我识得的,不会对我如何。”说着她惊觉有一道幽幽的眼神摄了过来,偏头一寻,却是顾怜惜。
顾怜惜这透过帷巾的眼神儿甚是诡异,她不知何处惹了她,只浅浅的笑着算是打了招呼。转念一想,顾胥星刚才那般模样,想必顾怜惜也瞧出了什么来,莫不是因此心中不舒爽了?
一时她的心中亦是不舒爽。
顾胥星倒未觉察出顾怜惜对云棠的不满来,方才虽听云棠那般说了,然脸上怒意仍未消退,横眉冷扫了吴魁生一眼,不想对方回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儿后,目光便胶着在云棠身上出了神,他心中醋意更盛,忙藏了云棠到身后,胸膛高低起伏,真的是气极。
就在这时,人群又被分了一条道儿来,吴魁生此前遣走的美婢拉着一男子而来,脆声道:“主子,秦医来了。”
那秦医面色微红,窘迫难当,见美婢停了下来,总算使了力甩掉缠在他胳膊上的小手,半晌才平了气儿,问道:“不知吴少爷叫在下来,是为何人瞧病?”
吴魁生下巴一抬,往一侧示意,秦医凝眉看向顾怜惜与朱月浓,上前一番询问,顾怜惜一一答了,才伸出手腕与其把脉。
看热闹儿的人群皆屏着气儿等着结果,但见秦医沉思良久,顾怜惜觑了吴魁生一眼,问道:“秦医,我二人被害得这般模样,到底与凝脂膏有无关系,你可得如实说了。”
秦医双手交握在腹部,浓眉一跳,有些为难的看向吴魁生,吴魁生一派云淡风轻的模样,道:“这般瞧着我作甚,实话说来即可,莫让外间人以为我们欺负外乡人。”
“吴少爷”,秦医踌躇片刻,方道:“两位小姐这般是中了毒的征兆,恰与凝脂膏有干系。”
“你可确定了?”吴魁生撩袍一坐,余光瞥着顾怜惜和朱月浓,看来此二人是有备而来。
秦医道:“在下确认无错,两位小姐皆是中了葛草之毒。”
吴魁生默了默,凝脂膏的配方内倒是用了葛草,但葛草本身并无毒性,甚至有驻颜的效用,何以能致人至此,其中蹊跷,让他心生好奇,对顾怜惜道:
“葛草无毒,想来两位小姐定是不适用这凝脂膏,如此也是我这秋水铺的责担,我自然负责到底。二位小姐想要如何补偿,只管说了便是。”
他话音一落,顾怜惜起了身来,道:“我方才说过,我二人并不要任何补偿,只要吴少爷信守承诺,此去高山院待满十日。”
吴魁生好笑起来,道:“不知这高山院是何风光,为何小姐执意要我如此?”
顾怜惜从袖中取出一物,小心的将其置在吴魁生跟前的案几上,细看竟是半截珠钗,见他霎时白了脸色,她语中不带任何情绪道:
“我替吴少爷的故人相邀,怕吴少爷不应,只好出此下策,吴少爷坦荡君子,总不会当着众人违诺才是。”
“你与她如何相识?”吴魁生寒着声儿道,挥袖将那珠钗横扫在地。
顾怜惜冷眼瞧着他,“萍水相逢,她命不久矣,临终嘱托只要她负心的情郎能去她坟茔前上柱香,怎么?吴少爷这是要出尔反尔不成?”
云棠从二人的对话中听出些爱恨纠葛来,暗道情势变化也太过莫测了些,心下疑惑的向顾胥星看去,却见他也是一脸茫然,想要探知一二恐也不成。
“她死了?”吴魁生浑身一震,气怒的神情僵着,眼底藏了几分哀伤,几分惊诧。
“死了”,顾怜惜喉头哽咽,“死时衣衫褴褛,身子上下遍布毒疮,口中只呢喃唤着一个男子的名字,双泪滂沱,我想吴少爷该知她唤的是谁吧。”
吴魁生眼神呆滞,再不言语,顾怜惜似是顺了心意扭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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