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姑娘请吧。”白须老儿满面慈祥,双目炯然,走在前面带着路,让云棠颇有些摸不着头脑。
入了后院,方瞧着一室门扉未掩,云棠在白须老儿的示意下步将进去,却见着两男子相谈甚欢,一是顾胥星,一是……
“云临,你不是赴宴了去,怎在此处?”
“我若不在此处,只怕你在水三少跟前就暴露了去,徒增事端。”云临笑道,瞧出云棠的不对来,扶了她坐下,“以为跟着行家练过半月的镖子当真是百发百中了,将自个儿搞成这样,可觉得值当?”
“云兄,你莫要说棠儿,棠儿一介弱女子能有这般侠义心肠,实在难得。”顾胥星道,斜卧在床榻,头颅上裹着一片白布,想来是伤得重了。
“怎伤得如此严重?”云棠见他模样便气从心来,“就你那劳什子的功夫,未到境界就莫要替人强出头,英雄没做的成,倒落成了这狼狈样。”
顾胥星赧然,“我原是心急……”
“你还有脸说人家,”云临好笑道:“若不是你管不住手,怎会招来祸事累着顾兄弟?”
云棠梗了梗脖子,“我也是悔了,早知道就安生用食,管恁多做甚。”白遭了未来主母的忌惮,以后的日子定是难过了。
云临见她丧气的模样着实可爱,一指便顺当的弹在她额头,惹了她一顿叫唤,一副宠溺的样子不免教顾胥星吃了味儿。
“云兄,棠儿既在,你自有事要忙,快快去了就是。”
云临瞧出名堂来,哈哈一笑,“我千万注意,还是碍着你们恩爱了不是,得,我这就走。”
“云兄慢走!”顾胥星道,也未假意解释,认了自个儿想与云棠独处的心思。
云棠一时又羞又笑,见云临光说未动,不禁催道:“你还立着做甚,快些走啊。”
云临闻言“扑哧”一笑,而后状似心酸,长叹一气,“妹大不中留啊……”
待云临一走,云棠移步床榻,两手捧着顾胥星的脑袋摸着,口中忧道:“怎就伤着脑子了,可别摔得更呆了。”
顾胥星由着她动作间揉乱了他一头的墨发,“脑后裂了道小口子,无甚大碍,大夫说休养几日便好了。”
“可你这鼻子……”云棠见上面紫红泛青,还蹭破了小块儿皮,惜道:“这般俊俏的小脸,如今算是破相了。”
顾胥星淡然浅笑,“不过皮肉之相,有甚在意的,我瞧着这便是我的功勋,若结成了痂留了印子,你每每见我可不就念着我今日的好了。”
“别,”云棠道:“怕我不是念着你的好,反是念着你蠢了。再说了,我还是欢喜你皮肉光洁。”
顾胥星将她手拉入掌心握着,笑道:“棠儿既如此说了,我自好生养好。且不说我了,你的腿脚怎了?”方才便见她不良于行的样子,一直未问出口。
云棠抿唇一笑,靠在他肩上道:“前段日子伤着了,今日复发,大夫亦说我无甚大碍,好生将养便好。”
神色一凝,念着她的腿伤,顾胥星想起水颖峥来,缓道:“棠儿,我且问你一句,你觉着水三少是什么样的人?“
未想过他会提起水颖峥,云棠微诧,道:“还能是什么样的人,自然是能赏我一口饭吃的人。”
“棠儿,你莫诓我,”顾胥星搂紧了她道:“云兄都说与我了,云兄他身患不治之症,唯水三少的灵草可抑病情,你二人兄妹情深,你为救他不得已才入的水宅,受制于人。我先前见水三少待你不好,心下本算着赎你出来,眼下却不好让你为难。”
云棠愣了晌,云临何时得了绝症,他这不是诓骗顾胥星么?她一时缄默着,自抚弄着顾胥星的交襟。
顾胥星只当说穿了她的难处,教她难受起来,忙慰道:“棠儿,之前是我不好,望你无忧劝你赎身反倒让你不好处置了去,以后我定不再多说,先助你拿取灵草,救了云兄性命才是。”
“……云临的事你莫管,我们自有谋划,你杂事丛多,何故白遭些疲累。”云棠起身瞧着他,他这般言说,她心中实在忐忑,自己的差事本就是个不太平的,万是不愿他牵连进来。
顾胥星怜惜她,唇瓣子在她脸庞砸了一计,道:“若是旁人,我自然怕累怕苦,可就是棠儿你,我甘之如饴。”
云棠半忧半愁的垂了头颅,顾胥星温醇一笑,见着她已然有些凌乱的发丝便顺了顺,动作轻柔,极尽宠惜,云棠不禁觉得头皮舒适痒麻,轻叹一气。
忽而,他大手在她脖间停下,指骨颤栗,她犹疑的抬头,便见他脸色极其难堪,青白二色变了又变,仿若受了重击。
“怎……”她一语未出,顿时想起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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