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稍微想一想,都感觉不寒而栗。”
“此等工事太过劳民伤财,万不能施行。”
“不错,想要建造这样一座大坝,比单纯建几座山还要困难数倍。”另一名工部郎中开口赞同,
“若要建成,无论银子还是劳力,都是一个天文数字。”
“的确如此,这样的大坝建起来,当真能解决南方水患,都还只是未知。”
吏部右侍郎宁汉卿点头道,
“要为了这么一座能否根治水患还要存疑的大坝,耗费巨额银两,完全没有必要。”
“微臣有理由怀疑,这是南巡镇抚司建起来表功的工事。”
“有道理,建造这样一座大坝,颇有好大喜功之嫌。”大理寺的一位官员也在附和。
一时间,朝堂上对建造大坝一事,全都在反对。
独孤曌将目光转向曾万廉,
“曾爱卿,你不妨说说看。”
曾万廉上前一步,而后恭敬行礼道,“老臣昨日也接到了南巡镇抚司的文书,里面提到了这座乌山大坝。”
“文书中也给出了测算之后所需的银两。”
“约要三万万两。”
此话一出,朝堂顿时安静了一下,然后议论声更大了。
三万万两。
这个数字简直骇人听闻。
“皇后娘娘,建造大坝一事万万不可。”礼部的一个郎中开口道,
“三万万两,那可是朝廷五年的税收,岂能全部用在一座大坝上?”
“况且这座大坝能否奏效都未曾可知,更像是南巡镇抚司为自己树的功德碑。”
其他官员都在附和。
“那可是三万万两啊……闻所未闻,什么大坝要用这么多银子?”
“这得要多少劳力?”
“真要建造这样的大坝,民怨沸腾都是轻的,甚至极有可能将好不容易聚拢来的气运,都给败光了。”
“真的不能做。”
……
独孤曌的唇角微微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谢爱卿,你意下如何?这座大坝若要建,能否建的出来?”
工部尚书谢长斌身体微微一颤,而后似乎顶着很大的压力,往前走上一步,犹豫道,
“如果不限银两,不限劳力,大坝应该可以建出来。”
“大坝若建成,对南方水患可有帮助?”独孤曌再问。
谢长斌沉吟片刻,“此大坝若能建好,南方水患的确能得到极大缓解。”
“只要大坝不出问题,即便再有大洪水到来,也不会闹出太大乱子。”
独孤曌微微转过头,“曾爱卿,国库中可有三万万两银子?”
曾万廉脸上的肉微微一抖,而后摇头道,“启禀皇后娘娘,南方赈灾已然花了一千万两白银。”
“剩下的银子,还要开支北方军费,以及各地赈灾之用。”
“别说三万万两,即便是三千万两,都有些捉襟见肘。”
独孤曌继续问道,“如此说来,就算想建造这座大坝,也建不出来?”
“是。”曾万廉点头道,“三万万两白银,数额实在太过庞大,国库无法支撑。”
独孤曌的目光从太和殿内大臣的脸上缓缓掠过,而后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既然如此,此事便暂且不提。”
朝堂上的气氛瞬间一滞,有好几个大臣都有些诧异地微微抬起头,但是很快便又重新低了下去。
……
散朝后,
独孤曌回到御书房,卸下了朝服帝冠,擦去了脸上的妆容。
只剩下洗净铅华后的端庄秀丽。
她轻轻梳着青丝,眸子里却有着无尽的冰冷,
“这帮老家伙,今日唱了半出戏,明日还得再唱半出。”
“明明都有法子了,还要唱两天戏,想借此事试探本宫底线,倒也难为他们了。”
这时,一名宫女站在御书房门外,
“启禀娘娘,齐公公求见。”
独孤曌手中动作微微一顿,而后道,“传他进来。”
不多时,一名头发灰白,身穿锦衣,面色颇为温润老者太监走进御书房,恭敬行礼,
“奴才齐山海,拜见皇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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