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听剑吟》

第四百二十八章-易黜褚义(2/3)

体会,只听得中年书生,继续开口。

    「谋略之道,亦非阴谋诡计,而是谋而后动,方井然有序,卜卦命理,一窥天道,扭转乾坤,才能胜天半子...无论武道、谋略、命理,皆为护佑黎民之法,道可不同,但心之所向,却同...你,懂了吗?」

    书生目光掠过先前几个少年,一一详述他们欲学之道,几个少年无不眸露钦佩,叩首拜服。

    见得此景,书生眸中笑意再现,转向无惧少年:「你...懂了吗?」

    无惧少年此刻已显出恍然之色,亦叩首拜服:「徒儿懂了,先前对几位兄弟无礼,还请师父责罚!」

    「唔...罚是要罚,让为师想想如何罚你...」书生抚须,目光闪动,似在等着什么...

    少年七人,皆是苦命之人,平日里兄弟相称,更知褚义兄弟向来心气极高,但若是其他六人有难,他定会舍命相救,今日之事,不过是他心高气傲,一时口无遮拦,虎头少年听得书生要罚,忙不迭爬起身来,为无惧少年辩解。

    「师父,他...适才我们并无怪罪他的意思,咱们年少冲动,难免有些口舌之争,但...褚义他,他并无坏心思,还请师父莫要因此等小事,惩罚于他。」

    虎头少年之言一出,剩余六人皆随身附和,唯有虎头少年唤做褚义的少年,却未因兄弟们求情而起,只以首触地,带着决然恳切开口。

    「虎子六人,平日待我如兄如弟,只是我平日心高气傲,自诩眼界胸襟高人一等,今日方才醒悟,愧不当初,还请师父,切莫因兄弟们为我求情而弃了惩罚,今日起,我当戒骄去躁,潜心学习才是。」

    书生等到了自己想等的,眸中笑意带着些许欣慰,仰天大笑,随即开口:「行了行了,今日才行拜师,就严惩,岂不是让云王他认为我是个暴戾之徒?」

    口中说着,已是安抚几个少年...目光转向褚义之时,带着些许欣慰开口问道:「你也莫要愧疚了,迷途知返尚未晚矣,更何况你还小,更不晚...你想讨罚,我倒是有一道,极衬你这性子,但...将来的路,却满是荆棘,你可愿学?」

    「徒儿愿学!」

    无惧少年忙归起身子,眸中满是光彩,可少年人,终归好奇心重,答完书生之问,忙又开口:「师父欲教我的,是何道?」

    「王佐之道!你可敢学?褚义?」

    似是耳旁又想起先生当年之问,与丈外那公子之问重叠,而那少年无惧目光与眼前易黜目光亦交叠相映,融为一体。

    开口一瞬,春风一润。

    风中肃杀,将无惧之意拂满方圆之地。

    「在下褚义。」

    ——

    江霖城,萧府,当年的书生,此刻已是垂暮老人,他不住地咳着,可依旧不愿关上身侧那扇半开的窗。

    恰有春风拂入房中,风中带着的些许寒意,让才将平复胸中火灼之感的老人,胸膛再度起伏,不消片刻,剧烈咳嗽之声再度响起,直至传出房门。

    尽管面前桌上已满是咳出的鲜血,但老人目中执拗之光不减,双眸透出窗外不停掠过点点繁星,手捻六爻,口中念念有词。

    「下坎上兑,是为困...困于株木,入幽谷。」言明卦象一瞬,老人面上升腾红晕,不过被他强压入心口,带着浓浓担忧之色向夜空望去。

    北方窗外,繁星环绕中,一星闪出无尽光辉,而后立显暗淡...

    守在门外的莽汉听闻,在压不住心中关切,当即就要推门而入,却被身旁面色从容冷静的汉子伸手拦下,莽汉微显怒意,轻声呵斥。

    「老吴,相爷这老毛病你不是不知,如若...」

    话音未落,吴奋就已开口止住虎德之言:「老张,你的心思,我明白,难不成只有你关心萧相不成,他老人家也是我的师父!」

    听得吴奋之言,张虎德稍稍冷静几分,依旧开口道:「难不成咱们就在门前等着不成?」

    「你比我更了解萧相的性子,即便你贸然闯入,恐怕他也不会允你之请。」吴奋轻声开口。

    「老吴你说得没错,咱相爷的性子确是如此,看似是个文弱书生,但却比咱们兄弟几人任何一人都更执着。」张虎德想起往年种种,皱眉叹道。

    二人正立于门前交谈,廊间传来急促脚步声,两人循声望去,见是王悦儿疾步行来,一双秀眉已蹙成「川」字,行至两人身旁,责备开口。

    「两位伯伯,我在房中都听闻了萧爷爷的咳嗽声,你们怎的还在这,让我进去看看萧爷爷。」口中说着,便要推门而入,却被身旁两人齐齐抬手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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