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他们,让他们与我一同留下。”
然而,奎兹提特科却道:“不,你不能留下。”
“什么?”洛波达茫然抬头,“为什么?我已愿信仰均衡,还不能留下?”
“我不怕遭遇审判,但期盼能让我见到那神国的盛景。”
奎兹提特科摇头,指了指方才递给他的事物,“你的审判,已在手中。”
“历经这次审判后,你便可归入均衡!”
洛波达又是呆滞。
他低头看向手中,因方才的情绪激动,都忘却了手中还拿着阿兹特克人的信物。
并且,他的脑中依稀跃出一个中年人的身影。
迪迪玛尔。
阿兹特克宫廷大学士,曾多次造访过特帕尼克斯的学城。
洛波达放弃追逐权力,也沉迷于学术,因此两人见过几次。
包括奇马尔波波卡当初来到王国求援,陪同他一起的就是迪迪玛尔。
“我的审判,就在手中?”洛波达呢喃自语,明白了奎兹提特科的意思:“你是要我回到谷地,前往湖中城!”
“并将信物交给阿兹特克人,然后带领阿兹特克人抵达克马?”
奎兹提特科颔首道:“没错!阿兹特克人抵达后,我等将踏上归途!这也是审判之军最后的任务。”
“虽然你不能令你的王国子民得救赎,但你却可拯救阿兹特克人!”
“二十万人归入均衡,奉献虔诚的信仰,此为你洗脱罪恶的审判与考验!”
洛波达问:“这是真神的旨意?”
奎兹提特科道:“吾主只让阿兹特克人归入均衡,却从未提过要谁去做这件事。”
“但吾主又有神谕降临,审判之军不再南下,因此……审判长、副审判长与督查,都不能再离开克马!”
“那么只有由新归入均衡的子民,去完成这件事!”
“所以,洛波达,你需向你的灵魂发问,并聆听心中的回答……”
“你是否已作好准备,全心全意的走向均衡!”
“拾祂洒下荣耀的火苗,传递世间。”
“令沉沦在罪恶中的迷失者,得救赎!”
“背负‘传火者’的名,令均衡之火永恒不灭!”
传火者?
洛波达当然记得那当初传入王都中巫的训词,只是那句话被大多数人所忽视,却不想其中竟然隐藏的另一层深意。
他低头看向手中的信物,这是一件镶有宝石的骨饰,样式并不算特别珍贵,但显得非常特殊,极像是人骨。
但这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份使命。
无法拯救自己的子民,却要拯救阿兹特克人。
见得别人的子民喜乐,而眼看自己的子民沉沦,这对一个王子而言,是一场心灵折磨。
不过就如奎兹提特科所说,这就是对他罪恶的审判。
他也记得今天经历的一切。
均衡之下皆为子民,无论各城邦臣服均衡的人,都为弟兄姊妹。
那么,如此使命就是让他改变既有思维,将阿兹特克人看做是他的子民,并予以他们救赎。
洛波达沉默了许久,终于还是攥紧了手中的信物,再一次看向奎兹提特科——
“我愿。”
奎兹提特科哈哈大笑起来,将他拉起,狠狠拥抱:“那你便是我的弟兄,是均衡的子民,吾主的侍者,也是传火者的一员。”
……
是夜。
洛波达回返住所。
使团还在庆祝,他们出发时,还命奴仆背负了酒水,如今众人都已微醺,吵闹不已。
洛波达静静回屋睡下,心里则反复铭记着奎兹提特科的嘱咐——
“湖中城在特帕尼克斯东南,你比我清楚。”
“返回王国后,求和功成,你等应是喜乐的,你可与亲族家人道别,或是做好准备,带他们迁徙。”
“同时,各城邦应会解封,那时你就可动身,前往湖中城。”
“如遇阻拦,你就以均衡子民的身份显现。”
洛波达很清楚,他作为大王子臣服均衡,本就是均衡对各城邦的一次挑衅。
一旦他们就范,所谓求和,就是一纸空谈,审判之军必会南下。
因这次不是审判,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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