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卫国而言,这一切都还是未知,须聆听她的指引。
奎兹提特科继续道:“或许对你而言,这是生死未卜的磨难,可在此之前,我们在座的几人,都曾有过相同的经历。”
“我能教你的,就是聆听你心中的声音,然后作出选择,并呼唤祷念她的名,直至她予以你回应。”
利特特尔依旧茫然:“那若是没有回应呢?”
“不。”奎兹提特科意味深长的凝视他,“她的回应必会降临,你须知——”
“雷霆雨露,皆为神恩!!”
在此刻,洛波达深吸一口气,道:“你应听说过阿哈奥克马城‘定名’的由来,那一夜……”
曾触犯罪罚的阿哈奥,因他弟弟的献祭,而得救赎;
克马虽葬身箭失之下,却得真神的接引,变作均衡的使徒,为勇气的化身。
当一桩故事道出,洛波达走上前去,双手搭在利特特尔的肩上,露出微笑——
“若到审判日的来临……”
“我愿效彷阿哈奥克马兄弟之善举,为你的遮挡与庇护。”
利特特尔勐地后退,不可置信的看着洛波达:“为什么?我们,我们……”
洛波达神情间依旧满溢笑容,他知晓利特特尔想说什么……
他们虽为同父异母的弟兄,但因年龄差距与王族斗争并不亲近。
不说亲疏几何,但显然远不到能为他献祭自己,而求得是救赎生机的程度。
洛波达道:“我已年迈,本就是无欲无求,如今得均衡的教义,我便有了新的追求。”
“我愿见均衡的光辉,得她雷霆的恩典,即便最终得审判的湮灭,也能得她仁慈的接引,踏入往生之门。”
“因此,我的弟弟,你不要惧怕,向她向均衡敬虔的祷念吧。”
“我们虽为王子,却从未得过真正的依靠,如今我愿为你的依靠……”
话落。
利特特尔却是跌坐在了地上,莫名的泪水,流淌而下。
这情愫或许不是感动。
而是被人触及心灵后的委屈。
如洛波达所说,同在王室,位高权重。
实则从小便生存在尔虞我诈之中;
若无机关算尽,他也走不到今日,成为特帕尼克斯国掌握军权的实权王子。
所得一切,全凭一个“挣”字。
哪怕最后谋求王位,也无法期盼特左左莫克的赐予传承,同样是挣!
而眼前,却有一人说,我愿为你的依靠,为你挣命,不惜以命相抵。
一时间,他好似变作一个孩童,从沉默的泪水中变作嚎啕大哭。
也不知过了多久。
那哭声停了。
洛波达上前将他搀扶,又在一名法则修士的带领下离去。
待弟兄二人走后。
齐波切深吸一口气,似有所感道:“大人,所以这是……”
奎兹提特科笑着颔首:“洛波达先到,已告知我一切,并说出他心中的‘禁忌’。”
“若为传火者,的确可规避罪罚与审判,因我们的道路,已是充满荆棘。”
“如我,曾也面临生死,我的家人险些在那一夜被山丘城之主杀害,是吾主予以我生机,并立下密旨,保守了我的罪,所以我曾说,我与你们一样,都是罪人。”
“你呢?也历经数月磨难,最终还得‘神启’,抵达湖中城,为阿兹特克人传下吾主均衡的意志。”
“所有传火者,都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因此,才规避了审判与罪罚。”
“想为传火者,须孑然一身,全心全意的奉献,若没有这样的意志共鸣,就不得传火者之名。”
“我如今不见利特特尔的心意,但他又带特帕尼克斯数千大军臣服均衡,便愿意予以他一个机会,才有了这个折中之法。”
“当审判日到来时,若我得见他的至诚,自会祈求吾主保守他的罪,让他为传火者的一员。”
齐波切大惊,因他听出了言外之音——
“若他并无至诚呢?”
奎兹提特科道:“洛波达方才皆为肺腑之言,他……已得见均衡的真意!!”
“他为长兄,便愿庇护扶持那孱弱者,即便承受雷霆,也知——”
“此为神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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