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然劲就上来了。
不过下一秒,他就恢复常态:“不瞒周公子,我在梁大人面前还是能讨得几分好的,就是怕周公子的诚意无法打动他。”
“而这诚意,还不只是钱的问题。”
周黎安笑了笑,微微颔首:“行,我知道了,容我歇息一夜,若明日还能见到‘官爷’,我们再谈。”
“哎哟哟,公子可不敢叫什么官爷,若公子看得起,叫我阿辉就是。”
“行,那就这样。”
周黎安又摸出一把各色银币,塞到他手。
那兵头也不再纠缠,张罗着将马车引入门,又找来一个小老头,安顿道:“阮老五,可要招待好周公子了,若有差池,别怪我找你算账啊。”
“哪能啊,辉爷也别走了,就是饭点,在我客栈里喝几杯酒水嘛。”
周黎安本以为他会答应,没想到摆手就走:“老子没喝过酒?”
“可别在周公子面前寒碜我,走了!周公子也好生歇息。”
一行人匆匆去了。
周黎安看那背影,觉得有趣。
等阮老五将他们引入后院,来到上房,又介绍设施,便去准备晚饭。
到院门一关,憋了许久的雪女再难隐忍:“公子,那什么宣慰使就这么难见?”
“方才那兵头到底什么意思?一会说有门路,一会说要钱财,最后又说不是钱财的问题。”
周黎安不答,反道:“你们三人大可梳理分析一下……”
“待均衡入世,我均衡子民,也要与他们打交道。”
“这兵头不过是最底层的小人物,真正的大人物比他更复杂。”
“大明如是,旧土欧洲诸国亦如是。”
听得吾主下了考题,雪女稍稍安定下来,先将方才对话与大长老梳理了一遍,二人又给库克莫翻译起来……
不久后,饭菜送来,边吃边商讨。
周黎安全程没有开口,只让他们开动脑筋。
均衡的社会属性太单纯了,就算城邦联盟也远不知什么是真正的世间险恶。
此行就是为打开眼界,待回神国,拿出几个桉例分析。
待得饭后,三人还是没有答桉。
库克莫虽然聪慧,但没能接受第一手信息,也很难判断。
最后,周黎安才揭晓谜底:“疏通门路当然要钱财,而这只是第一道关卡。”
“看是否话能被传达到梁大人耳边。”
“梁大人听了,也会开价,这是第二道关。”
“至于第三道关,就是那正主施家人了。”
“施家不缺钱,准确说是不缺小钱,除非我能拿出什么生财之道,给他们带来金山银山,才能得到会面的机会。”
三人一品,大致明白了。
大长老道:“此为虚假啊。”
雪女冷笑:“吾主想见他,是那人的荣耀!”
“嗯?”周黎安瞥去一眼。
雪女连忙变作委屈讨好得模样:“我是说少爷……”
“嗯。”
……
与此同时。
外戍镇兵营。
联排平房内,多是笑骂喧哗声,又有赌牌的呐喊,吵杂不堪。
唯独一间屋内,几个兵卒吃着酒肉,相对平静。
为首那人正是阿辉。
他没有大名,早年跟爷爷漂泊而来,爷爷死后就在街上厮混,后来施家征兵才端上了铁饭碗。
又因他厮混经历,打磨的机灵,才一步步爬上兵头的位置。
“去,把门关上。”
手下兵卒一听这话,相视一眼,便知晓老大要谈正事了。
待得房门一关,就有人道——
“辉爷,那四人可是大肥羊,两头宝驹我都看了,绝对是上等好马,就是比宣慰司的军马还健硕,目光炯炯有神……”
这话还未落下。
辉爷反手抽在他后脑勺上:“肥你阿母个羊!”
“能大摇大摆从北边驾马车走到巨港的,有几个善茬?”
“北边乱事已平,但那些蛮子一个一个茹毛饮血,毫不讲道义规矩。”
“明面上他是四人,还有老幼婢女。”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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