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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瑜姐姐你真厉害!"
魏家老屋院子里的石桌上,用碗碟分门别类的盛着不同的药材,沈之瑜将这些药材研制成粉后配成药,装在瓷瓶之中。
这些药材都是她这几日在山中采摘的,也多亏了石头跟在后面帮忙。
此刻,姜姒和石头围坐在石桌旁,看着沈之瑜制药,也帮着打打下手,石头手上蹭破了皮,用沈之瑜的金创药敷上,很快便不疼了,不由睁着乌黑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她。
呆在一旁的姜姒也连声附和,阿瑜姐姐实在是厉害!
沈之瑜被两双眼睛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弯了弯唇以做回应,这几日她心情实在是开阔了许多,与这两个小灵精有着分不开的关系。
整日被他俩满眼崇拜的望着,还一口一个阿瑜姐姐的叫着,谁不迷糊啊。
魏识正在院中劈柴,抬眸间对上沈之瑜含笑的眼睛,心中微暖,也弯唇回应。
那日,沈之瑜从颈间摘下了一块翡绿的玉,竟是与祖父留给他的那一块一模一样,他便明白,沈之瑜应该就是祖父所言与自己有婚约的女子。
只是还未曾等他说些什么,沈之瑜便寻了一块碳一字一句地写给他看,直言自己心有所爱,只是那人命不好早早去了,希望这婚约就此作罢。
魏识淡笑应允,这婚约是祖父弥留之际才告诉他的,在此之前他从不知自己身负婚约,祖父未曾故去之时,还想着给他讨媳妇儿,想来也是觉得这婚约做不得数。
如今沈之瑜在他家暂居,两人也只当友邻相处。
沈之瑜对上那双满含笑意的眼眸,心中微颤不由垂下眼睫,是她毁约在先,做不得魏识一般坦然,只觉心中有愧。
如今还在他家里住着,更觉不妥,她已经打算等最后一批药材制成药之后,尽数赠与魏识,而后则是去京郊附近成山上的一座庵堂里做个女冠。
说话之间,房屋内王谨修家的小子醒了,自己从床上爬了下来,赤脚跑到院子里,眼泪汪汪地哭嚎着,一把扑到姜姒跟前,抱着她的腿。
两三岁的小娃娃,亲眼目睹了姑姑和娘亲的惨状心里总是害怕,连睡觉都不踏实,醒来见身侧没有人,当即哭嚎起来。
这两日,姜姒照顾着这个小娃娃,这小娃娃待她十分亲近,连睡觉都要她在跟前才行,把他哄睡着了,姜姒才脱了身,在院子里兴味盎然地看着沈之瑜忙碌。
软乎乎的团子扑到跟前,眼泪汪汪地哭着,姜姒心疼了,不由轻轻拍着小娃娃发颤的背:"阿满别怕,姐姐在这里呢,别怕啊。"
"姐姐..."
小团子还是嘤嘤哭着,姜姒拍着背哄了好一会儿才哄好。
起先对于这个小娃娃,姜姒是同情怜惜的,小小年纪便没了爹娘又生在这世道,若非遇到魏识怕是很难活下去。
后来,姜姒便是真心喜欢这个孩子,他很聪明也很乖,醒了便睁着圆溜溜的眼睛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旁,看她做事。
她眸光温柔,轻声哄着,石头去下屋里拿了块饼子哄他,没过一会阿满便不哭了,只是还不肯离开姜姒,小小的脑袋埋在她的膝弯。
外出回来的晏昭看到的便是这幅场景。
魏家茅屋前的石桌上,姒姒一袭淡蓝的衫裙坐在石凳之上,头上一方淡蓝素巾将满头乌发包的严实,纤长白嫩的细颈微垂,侧脸丰润柔和,显出别样的温柔。
委屈巴巴的阿满将小脑袋埋在她的膝弯,姒姒则是轻抚他的背,温声哄着。
这幅场景让晏昭顿足,好像一眼透过冗长密匝的光阴窥见了她与他后来的日子,心中发涨,一股难以克制的情绪几乎要跳出胸腔。
这幅场景似曾相识,或者说是记忆尤深。
他瞬间想起十二岁与姒姒定亲的那一晚,自己曾梦见的情景,只是他梦中的姜姒远不似如今的小姑娘,而是艳色难敛,风华难掩,便如盛放的芍药牡丹一般叫人移不开眼,而那女子身旁的孩子,晏昭却不敢肯定是否是他与她的孩子。
而他唯一能确定的则是梦中的女子便是姜岐山之女姜姒,字以宁,也是与他定了亲的女子。
此后,他时常回忆那个光影迷离的梦境,用画笔一遍遍地描摹那女子瑰艳的眉眼。
晏昭收敛了满腔心绪,踏步上前。
男人的身形高大几乎瞬时投下一片暗影,阿满直觉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不由将埋在姜姒膝弯的小脑袋抬了起来,黑葡萄一般的眼珠子打量着来人,奶声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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