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位要比一般的妾要高,对于王室联姻而言,若是正妻死后,同姓的滕妾便将替代正妻作为维系两族关系的纽带。可所以说,这二女最起码也得封嫔。
赵雍用随意的口气招呼她们道:“卿,来寡人身边坐。”
“喏。”姬瑶神情还是有些扭捏的走到他的身旁。
赵雍没有再对新妇动手动脚,只是侧头看了她一眼,便又拿过一旁的奏简批阅了起来。并非是他有意冷落新妇,新婚的第一天,本该是卿卿我我的时节,但也不怪他如此,实在是简报的上的内容太过紧急了。
昨夜的春光褪去,迎来的将是无尽的杀伐,这便是战火中的爱情。
奏简的消息是来自燕国。
都察院对于华夏列国的渗透,唯燕国最深,除了苏秦在燕国留下大量后手的原因,还有便是燕国其本身对于赵国的倚仗。
这封简书便是来自燕王宫中。
燕王姬烁回国后便一病不起,燕国虽然已经同列国宣誓会盟,但国内少了燕王的制衡,再加上燕国国内亲秦势力的不断涌动,如今就连监国的太子姬会也开始动摇了。
其实燕国是否出兵函谷,对赵国来说不是最重要的。
让赵雍忧心的是,而今的燕国,就算不战、赵亦恐其乱。
燕国若乱,保不准就会发神经、一顿胡乱操作。
对于自家大后方,赵雍决不允许有一个朝秦暮赵的燕国。
姬瑶静静地跪坐在赵雍身旁,细细地观察着他的表情的变动,只见他时而皱眉、时而平缓,她便知道夫君定是遇到了什么变故。但姬瑶却没有贸然开口打扰他的思绪。
不一会等有宫人将饭食端上来。用膳过程中,姬瑶才小声问道:“王上,是在为秦国的战事而忧心吗?”
嗅着一旁美人身上散发出来的体香,让赵雍原本焦躁的情绪也再度平稳下来。他转过头,对着姬瑶咧开了个难看的笑容,故作霸气道:“无甚忧心,不过是一些跳梁小丑罢了。”
姬瑶也回以一个美丽的微笑:“臣妾不敢过问国事,但唯恐不能为王上分忧。若是宫闱之事,王上旦可知会臣妾。”
姬瑶毕竟是王女出身,见识和气场还是有的,虽然还未正式赐名号,但她俨然已经是一副赵国女主人的模样了。
“卿真是寡人的贤内助,寡人有卿当是赵国之福。”赵雍欣慰道。
用完午膳,姬瑶便继续行起了她的礼仪:封宫、受拜。
礼制倒也不复杂,姬瑶回到内寝再度换上了一身威严地袍服。
王后的寝宫在龙台宫的侧后方,处盛阳之地,故称‘温室殿’。
受封典礼一完,姬瑶还要接见王宫内有官职的宫人朝见,以示为后宫之主。
最后洛珊瑚、孟柔和姒越三位已封妃嫔、着衣庄重,于正殿之内,三女神态肃穆,跪地对着姬瑶行一大礼,以示顺从。
接受完宫人朝见,姬瑶率领着五嫔,来到龙台宫对着赵雍行谢礼。
赵雍看着国色天香的妃嫔们,他欣慰地点了点头。而今赵国女主已立,阴阳将合。
……
……
相较于邯郸的婚节喜庆,函谷关外却尽显肃杀之感。
关外,魏、韩盟军的大营呈纵向连绵十数里之地、此时若从高空俯瞰,乌压压的军营犹如一条吞噬万物的黑色巨龙。
中军帅帐内。公孙衍站立在主位之上,他指着大营中间的沙舆图,对着帐内的诸将说道:“函谷关自孝公起设,便成为秦东之天堑。函谷难克,在于其危、其险,观其地势,函谷关西据高原,东临绝涧,南接山岭,北塞大河。我五国大军若想破之,唯有从正面攻入。”
老将朱威这是出列作揖道:“仆已按照将军之令,于关前对秦军叫战。然秦军无论如何挑衅,皆是拒关不出。”
安成君韩悦皱了皱眉,朝着公孙衍揖道:“如此战法,如何破关?”
韩悦鬓发皆白,看年纪也有六十来岁,年纪和朱威差不多大,是韩国上一代遗留下来的宗室骁将。
公孙衍对于韩悦话语中的质疑,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快。晋阳之战时两人便打过交道,他也知道这老将的脾气。遂虚心问道:“将军有何高见,旦说无妨。”
“高见不敢当,仆以为,此时该攻城!破关!”韩悦语气笃定道。
公孙衍听罢,摇了摇头:“秦军主将乃是公子疾,其素有‘智囊’之名,若贸然攻关,恐遭变。”
“仆今日寻营,观我魏、韩军卒士气正盛,将军此时不攻,更待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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