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此河虽然不是很宽,但水势汹涌的程度仅逊于赵雍见过的黄河,而其水流更是紧紧地贴着稠桑原流过函谷关前。
稠桑原、门水河拱卫的函谷关,而函谷关成为了关东列国难以逾越的屏障。
此上种种,无不在诠释着,列国大军若攻函谷,绕道基本上是不可能了。秦军而今拒关不出,联军唯有强攻。或待联军的尸体填满门水河时,函谷关方可破矣。
但赵雍实在不愿意,拿自家儿郎的生命去填河……
联军的驻扎地在秦军的侧前方,中间有一块预留下来的平缓地带,想来是敌我双方预留下来的作战区域。
昨日军中来报,燕军已经过了黄河,楚军也已经到了宛城。
而公孙衍,依旧每天都让士卒去叫战,辱骂,但秦军就是不为所动。
这样的等待,不由得让赵雍心中生起一股焦躁之感。
……
……
秦都咸阳,秦王宫。
“禀王上,信使已从函谷关回返。”宫人的声音,让室内谈话的二人身体皆是一震。
“快宣。”嬴驷立刻回道。
盏茶功夫,殿外便奔进一着甲小将,小将一脸的风尘之相。“臣,魏冉拜见王上。”
“免礼。”嬴驷上前亲自将其搀扶而起。急切道:“函谷的战事如何了?”
“禀王上,赵王数日之前已亲率赵军赶赴函谷关前。左庶长闭关不出,欲待联军疲惫之时再伺机反攻。”魏冉作揖,如实回道。
身为王妃芈八子的异父弟,魏冉自姐姐嫁入秦国以后,便从楚国投奔于秦。而今更是依功论至官大夫,倍受嬴驷宠信。
听完魏冉的一番话,嬴驷眉头不禁微微皱起,沉声道:“三晋联军可有发起进攻?”
“不曾。臣赴关几日,敌军日日挑兵、辱骂,但左庶长都未做理会。”魏冉道。
“好,好……”嬴驷转过头,拍了拍魏冉的肩膀,道:“卿一路辛劳了,退下歇息吧。”
魏冉小心地回头瞥了嬴驷一眼,躬身道:“喏!”
待魏冉退下后,嬴驷神情骤变,转身对着张仪道:“刚才卿也听到了,赵国的大军已至,我秦军却还在一味的同列国相持以待。而今秦国四面关卡受阻,国内人心不定,现在燕、楚两军未至,我秦军若不趁机果断出兵迎击,秦国就要被彻底锁死了。”
张仪不顾秦王的愤满之言,摇了摇头,劝慰道:“非常时期,王上定要三思,公子疾将军恐怕也知其中的道理。但,关东联军气势正盛,我军若是贸然开关迎敌,只怕会遭受重创啊,还需以待战机。”
“哎。”嬴驷仰天叹了口气。
实情便是如此,战也不是,不战也不是。
战机……苦苦寻求的战机到底何时才能出现?秦国此次同列国开战,那是把老底都掏了个精光。前线十数万大军一日的军粮便要消耗将尽一万石。若论富裕程度,秦国还真的抵得不过五国联军。
“王上勿虑,臣派出去的人已经打探清楚,燕军而今已至到宜阳,距函谷关已不足三百里。”张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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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驷回过头,不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
便听张仪接着道:“臣愿出关,半路拦截燕军,阻其与三晋相合。”
嬴驷盯着他,看了片刻,神色不变道:“而今联军已聚关前,相邦此时前往……恐无用矣,且有身陨之危,寡人认为不妥。”
张仪摇了摇头,掷地有声道:“秦国与燕国素来交好,并无嫌隙。此次燕国出兵本就是为三晋所胁迫,心不甘、情不愿的,且今日燕国国内局势混淆,臣愿前去一试!”
“卿不惧死?”嬴驷眼神微凝。
“只要能劝说燕军退兵,战机便到。五国合纵联军定能顷刻间分崩瓦解。为大计谋,臣向来是不惧死的!”张仪面色毫无波澜道。
“哈哈哈哈哈!好,不愧是张仪,寡人果然没有看错汝。明日一早,寡人与卿共赴函谷。”嬴驷骤然大笑道。
张仪面色一变,顿时急道:“臣可赴险,王上万万不可。而今咸阳城内人心惶惶,此时王上若离都……”
嬴驷抬手打断他道:“相邦勿要多言,前线战事不定,咸阳城内便一日不定……亲临函谷更能激发我秦军将士的斗志,寡人深思遂决!”
……
函谷关前线,赵军到来的第二十三天,敌我双方依然是一箭未放,相安无事。
三晋的将士似乎也都已经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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