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风声鹤唳了起来。而此时的曾城守将,却是拍了拍屁股带着剩下的亲兵们,继续赶往陈都而去。
看着逐渐远去的曾城守将,新蔡的主将也是心情复杂。
一方面,他羡慕曾城的守将能够逃离此地,回返陈都;另一方面,他也深知,在陈都等待着曾城守将的,恐怕只有无边的牢狱。
不管是为了陈都、为了楚国,还是为了自己的性命,新蔡主将都很明白,他必须在新蔡拖住足够的时间。
当然,若是秦军打算绕过自己,那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了。自己手上的骑兵和弓兵们很是能给渡河的秦军制造些困难。
当即,新蔡的主将便向东西两侧撒出了骑兵侦查小队。
目的不言而喻,自是要探查秦军在上下游的渡河地点,进而调集兵马进行阻击。
只是,上天似乎在跟新蔡的主将开玩笑一般,这边的骑兵侦查小队还没撒出去两个时辰呢,那边的秦国的大军便已经出现在了蔡水的南端!
「秦军这是要强攻新蔡?」楚军主将有些吃不准。
不过,很快,秦军低沉的号角声便给了楚军答案。
眼看着才刚刚驻扎下来的秦军,便已经分出了数万的兵力向着新蔡而来。楚军的主将总算是知道秦军有多么的急不可耐。
越是急不可耐,楚军就越不能给秦军任何的可趁之机。
当即,楚军的主将便下令大军登城防御。
大战在不到两刻钟的时间里便已经打响。
而秦军最要紧的,显然就是要处理蔡水这条天然的护城河,具体而言,就是要想办法越过蔡水,将人员和攻城器械投放到城楼之下。
若是一般的护城河,秦军大可以用累土筑堤的方式,将其截断,虽然也要损失一定的兵力,却也问题不大,尤其秦军还有大量的骑兵,来去如风的骑兵,能够尽量地减少累土筑堤过程中的损失。
一旦堤坝筑成,通往城楼的通道也就形成了。
可这蔡水却不同,其水面虽缓,水面底下却是湍急复杂得很,一袋沙土砸下去,用不了多久就会被流水冲散,想要截断一条河流,还是在楚军的眼皮子底下,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另一种方法,便是搭建临时的桥梁了。
这个方法较之累土筑堤显然要差上不少,这第一关就是需要水性良好的士卒泅渡过河,第二关则是要冒着城楼上的箭雨和滚木,锚定地标;第三关则是后续的部队,要继续冒着城楼上的箭雨,铺设木板。
即便是将这些关隘一一地过了,这木制的桥梁还有被城楼上的楚军毁坏的风险。
显然不到万不得已,任何一支军队都不会采取这样的办法进行进攻的。
只是,如今的秦军显然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什么,坐船?!
这说宽不宽,说窄不窄的正面,你要秦军准备多少船只?
就算是你不计代价,把整个正面都
摆上船只,甚至忽略掉在渡河过程中的损失,一次也就渡个数百人上千到城楼下。
然后,船只回返南岸,再接上数百人,冲到北岸去。
这一来一回的时间,足够北岸的楚军把那刚刚运抵北岸的数百上千人统统消灭得七七八八了。没有持续不断的兵力输出,这不是渡河,是在送人头啊!
什么,锚定地标的秦军也会被射杀?
这是当然了,可是,一两个人的目标有多小?你城楼上的楚军眼睛再好也不能把我全部的人都找到吧。
我十组的人员里总能成功一两组吧。
我一百组的人员里,总能成功一二十组吧?
就算是这一百组的锚定人员全都战死,也不过才损失了几百人而已,这才用船运送一趟的损失而已。
同样,铺设桥板的秦军也会被无情射杀,但这已经是极具性价比的办法了。
还是那句话,搭设浮桥虽然笨拙,但却是如今的秦军最好的办法了。
果然,王龁所选择的也是搭设浮桥的办法。
当然,为了尽可能地减少损失,秦军奢侈地动用了数十座的箭塔和抛石车作为掩护。
这次的抛石车抛出的可不再是竹简了,一枚枚实心的弹丸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狠狠地砸在了新蔡城中,虽然出了一地的尘烟之外,并没有太多的损害,但对于城中楚军将士和百姓的心理打击却是巨大的,尤其在他们刚刚得知秦军在曾城的暴行之后。
不由得,城内的将士和百姓都已经生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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