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吾壮年时亦可跋山涉水如履平地,只是前些月在东鲁娶了一门继室,贱内颇为……”
李太白抹掉额角汗珠,站起身丝毫不顾及形象地拍了拍屁股。
“女子,红粉骷髅罢了。太白兄也是道门中人?,何苦因此耽搁自己修持之道?”
孟可摇了摇头,颇有些语重心长的意思,实则是试探对方凡心有多重。
“哈哈......,孟兄此话差矣,阴阳调和方为正道,我上清一派向来不禁婚嫁。况且我李太白行事是随心而动,连朝堂官场都限制不了我,更何况清规戒律?”
李太白歇息够了,直起腰板一甩袖袍,大步流星地朝着山顶继续走去,只留下一句豪言随风而散:
“若是为了修持,需要违逆本心,那吾宁愿不修!”
看着他潇洒的身影,孟可真是又爱又恨。
这才是他心目中放浪形骸、潇洒不羁的诗仙。
可任务咋办呢?
唉……
“太白兄,慢些,小心脚下!”
孟可叹了口气,也跟了上去。
时间转瞬即逝,天色逐渐暗澹,夜幕降临。
当两人摸黑攀爬至群山之巅。
一轮明月高悬在半空,月光如练,照耀在两人的身上,给两人镀上一层银辉。
李太白仰望天空,感受到夜风拂面的惬意和舒适,不禁赞叹一声:
“不愧为五岳之首,当世难寻其一,真真是好景啊!”
“只可惜,咱们怕是要摸黑下山了。”
孟可望了望后方陡峭漆黑的山道,苦笑着说道。
“孟兄且跟我来,咱们今日便借玉皇上帝的道场歇歇脚,请他老人家为我们掸去往日阴晦。”
李白笑着伸出右手,在孟可面前摆了摆,示意让他跟上。
‘倒是我行走的世界太多,昏了头。居然忘了玉皇顶上还有间玉皇庙。难怪之前化身山间云雾时会觉得玉皇顶上有非凡神威。’
孟可心中苦笑一声,与李太白并肩而行,缓缓走上泰山极顶石。
山门石砌券拱,单间歇山卷棚顶,门额外立有无字碑,据传为秦始皇封禅立石或为汉武帝立石,又传碑内封藏金简玉函,故又称石函。
伴随着孟可踏上最后一节石阶,一股宏大浩瀚的气势扑面而来,如同天河一般汹涌澎湃,又如渊似海,令人忍不住想要跪伏在地。
好在这股气势并无恶意,只是一扫而过,像是在确认孟可这名修者有无恶意,顺带告诉他这是谁的地盘,别像个愣头青一样上来找事。
真·天王老子罩着!
李太白在前面走,却发现孟可并未跟上来,回头却偏见这白衣胜雪的少年郎正对着庙门躬身行礼。
“孟兄这是……”
李太白诧异的问道。
“太白兄欲请玉皇上帝为我等祛邪拔病,自当恭敬行礼以表谢意。”
孟可解释了一句,抬起头来,露出一脸认真。
李太白一愣,旋即哈哈大笑起来。
“说得好,没想到孟兄也是个妙人。倒是我李太白失礼了,我也来!”
他说完,掐着道诀,也是恭恭敬敬的躬身行了一礼。
也不知是不是二人说话声音太响,惊醒了庙中值守的道人,他揉着惺忪睡眼推开大门,看见两个白衣人撅着屁股似乎在对自己施礼,先是微微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赶忙回礼问道:“二位居士可是要借宿?”
“正是。”
羞红脸的李太白咳嗽一声,将自己的度牒取出递上前:“道友,贫道道号青莲,是上清一派授箓的道者。”
“那好,道友与这位居士请随贫道去厢房休息吧!”
这位道人说着,便引领着二人朝着太清宫(玉皇庙古称太清宫)内走去。
“多谢这位道长。”
孟可拱手一礼。
他心里有数,玉皇庙可不是自己这种身份不明的人能借住得了的,李白是有度牒的道士,这才能住进去。
“不敢称道长,贫道不过小小道童。”
青袍道士谦逊的摆了摆手。
按说,话聊到这就算被聊死了。
可李白是什么人?朋友遍天下的诗仙啊!
看出孟可的尴尬,三两句就将话题转移至泰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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