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随时会给我们引来祸患。若他们再来……必要的话,就做些让他们丧失行动能力的事。”玉衡卿又说,“动用法器也可以。你要知道,霏云轩的楼主必须是一个杀伐果断的人,才能护住家人的周全。”
“……”
宫还未回话,凉月君忽然放下书,只是手还没有松开。宫以为他对此持反对意见。
“您有什么别的想法吗?”
“不,没有。”凉月君微微耸肩,“挺好的。我一开始也不支持他们。我可不想遂了毒凶刑恶的意。况且事关莫玄微的研究,无底洞罢了。而且,让他们离这些破事远远的,也是竹令龙吟的愿望。上次让梧小姐来找你们求助,也是他的意思。”
“……好的。”
“时候不早了,监督弟子们收拾一下,你也早点休息。”
云霏说罢,整理了一下弯折的棉衣领,转身回自己的房间。凉月君打了个哈欠,继续在自己的小天地里研读乐谱。宫送师父回到寝房,独自一人在门口站了一会。
她其实并不想当一个传统意义上伤害别人的“恶人”。她跟师父要学的,是保护家人。但师父教给她的,便是欲图保护家人,必须时,就该伤害别人的家人。这难道是有错的吗?她没办法反驳师父,但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却不能说。因为为了家人付出一切的玉衡卿是不会错的。
她必须强大起来,否则就像十八年前一样。弱者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反抗也像笑话。
顺着楼梯走下去,到了转角,她发现师弟师妹都聚在这儿,连冻冻都在。商直直站着,叉着腰,像是在怄气。对面的徵大约就是罪魁祸首了。他坐在楼梯上,一手撑脸,朝上对她翻着白眼。角早就放弃当和事佬了,只是抱着臂靠在墙边。羽则席地而坐,把玩着客人送的几枚猪骨头,不亦乐乎。她和角一样,早就对两人的争论见怪不怪了。冻冻认真盯着她手里上蹿下跳的猪骨,眼花缭乱,倒也不伸爪子抓。
见宫走下来,徵这才站起身,拍了拍身后的灰。宫问他们:
“你们不去指点弟子,都聚在这儿干什么?角,器物都清点过了么?下次演出的公告,徵也拟好了吗?商又和你吵什么?羽师妹还在这儿玩呢?猫喂了吗?练琴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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