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感觉害怕。
他深深呼吸,试图平复心情。
然而心里乱糟糟的。
他想了半天,想破了脑袋都想不通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于是他大着胆子,又吃了一顿这罐子里的米,走之前还把剩下的米带走。
随后,李斯避让了附近的村子,加快了速度,赶往秦国。
李斯走后,又有人照例前来添米。
看到空空如也的罐子时候,这人不由骂了一声。
……
没有人追来,也没有人钻出来骂自己。
李斯拍了自己的包裹。
“看来这米就是给行人吃的……”简单的做出判断,李斯安心许多。
然而又有疑惑升起来了。
究竟是谁在这样不彰声明地给素不相识的过路人精米吃呢?
谁有如此的财力?谁有如此的必要?
李斯想不通,他也索性不再去想,而是转头去想一想秦国的事情。
秦国有一位“鞠子洲”。
这位鞠子洲鞠先生,学识可以说是当世最强的那一批了。
只看《剥削经》这样一篇明显没写完的文章,都能让人战栗不已,都能够令人心生绝望……这样的大宗师,真不知道为什么以前没有什么名气。
而且,这样的思想,他到底是哪一家的大宗师呢?
他在秦国,秦国的文脉想必会很昌盛。
只是写出了这样的东西……这位鞠先生,真的不怕死的吗?
李斯不用深入思考都知道,这样的东西是很得罪“贵族”的。
而贵族,往往也都是一个国家里面最有实力的那批人。
他们如果齐心协力,就算是换一个王,都是很简单的事情。
鞠子洲的文章,将这批人全部得罪了去,他现在真的还活着吗?
甚至“鞠子洲”这个名字,到底是不是某个人的假名呢?
李斯这样胡乱的思考着,由楚国,进入了秦国。
这正是秋天了。
秦国很多地方,似乎地里都已经收割过了,道路上孺子们赶着牛,载着一捆又一捆扎好了的柴草,还有些牛背上扛着一些猎来的锦鸡、兔子、野鸭。
道路后侧,李斯见到手持铁刀铁斧的丈夫、老者拱卫。
这是奇景。
李斯以前见所未见。
——一般人家不会有牛、更用不起铁刀铁斧。
而用得起这样的器具和牲畜的家庭,他们又不需要使人这样做。
只稍微透露两声,便有大把的穷人手拿了石刀石斧去砍伐柴草来卖给他们。
这样的景象……有意思!
李斯看过了,稍微犹豫,去问了几句。
“俺们是在农会里领了令来做活的,丈夫采伐树木、老者打草、孺子放牛,老者和丈夫也兼照顾孺子。”
“那你们不种粮吗?”李斯好奇。
“种粮的时节过去了呀,地里都已经播下去了,只等过几天下一场雨然后地里发出苗苗了!”
“以前不是说九月底收粮食吗?”李斯疑惑。
“现在哪还有九月底才收割的?”老头笑起来,咧着缺了门牙的嘴嘲笑李斯:“你是哪国人啊?”
“我是楚人。”
“来做什么的?”老者问道。
“我来游学,向秦王求官职的。”
“噫!”老者吃了一惊:“您是士人哟?”
他看不出来,是很正常的。
李斯日夜兼程地赶路,身上的袍服破烂脏污,比乞丐没差。
这样的形象,很难让人联想到士人。
李斯咧嘴笑了笑,从怀里掏出短剑来。
他这边掏出剑,那边几名持剑的丈夫已经警觉地拔了剑,踮起脚尖,紧紧盯住李斯。
李斯动作僵住。
他有点害怕了。
那几人丈夫之中,有两人,皮肤晒得黝黑,脸上落了疤,手臂肌肉虬结,用力捏着剑柄时候,手背青筋爆出,只看一眼李斯就知道这俩人是不好惹的。
他心中有些崩溃。
今年流年不利!
净遇到一堆没法理解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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