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云草低下头闷闷地砍柴,瞥了一眼金鸿,忽然撒丫子就跑,还不时回头查看,看金鸿追没追上来。
金鸿才懒得追,少年心气,吃些亏就好了,他眼不见心不烦,哼着歌砍柴,丝毫没因为寒云草影响心情。
“住手!”
寒云草赶过去叫停几人的围殴,指着他们道:“你们这么多人打他一个,好意思?孬种!”
领头那个左右看看,与身边几人共同放声大笑。
“孬种?打不赢的才叫孬种!”
那人上下打量着寒云草,嘲讽道:“我看你这衣服,也就是个杂役,杂役也敢来管我的事?”
寒云草本就不满,此时强压下怒火去扶被打那人。
谁知那人丝毫不领情,甩开寒云草的手冷冷道:“不用你扶,我自己会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帮人反被嫌弃,你看看你护着的是什么东西啊!”
领头者大手一挥,道:“接着打!”
话音落地,一众人推开寒云草一把把被打者重新按在地上,接着招呼那人。
“够了!我说了都住手!”
寒云草一声怒吼吓到了他们,领头人不悦道:“刚才不打你已经很给你面子了,再多嘴连你一块儿打。”
“不论什么事,仗势欺人就是不对,有能耐单挑啊!”
领头人扭扭脖子,道:“好,我成全你,让你知道什么是出头鸟的下场!”
“老大,那……”
“接着打!”
寒云草只有人阶,对方运功之后浑厚的气势明显到达了天阶,三洞境内最高阶与最低阶的比较,乃云泥之别。
他一个杂役,如何与这些门内弟子相比?
一拳,他都接不住。
寒云草倒飞出去,鼻梁生疼,估摸着被打断了,不断有鼻血涌出。
领头人居高临下地望着他,道:“逞强有个度,给你面子就接着,别给脸不要脸。”说完拿手轻拍其脸颊,轻蔑地笑笑离开了。
寒云秋觉得心烦,这就是烂好人,没实力还充英雄,想着加快剧情发展,略过这一段往事。
心海内虚影此时出来道:“翻看过往,我也很不理解当时的意气之举。但换一个角度,那时的我又何尝没怀着一颗赤子之心呢?”
“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
“那你现在是有金刚钻吗?”
寒云秋语塞,索性不答,换了一个时间。
寒云草历经千辛万苦总算是成为了外门弟子,虽是外门,却也在洪云宗内的宗谱上正儿八经记下名字了,再不是往日杂役身份能比拟的。
他回到厨房去看金鸿,却吃了个闭门羹。
“我原本要下山历练的,特地去和金师傅告别,哪知他避而不见,从那以后我就再没听说过金师傅的事情。外门内根本不会传杂役的消息,哪怕杂役头子也不行。”
寒云秋听着虚影的解说,静静等着发展。
下山的第一件事就是回乡,寒云草父母尚在,家中还有弟弟妹妹,每月都会把宗内的大部分补给邮寄回家,这次他终于能亲手交付了。
寒云秋不想看了,他大约知道会发生什么,这是寒云草第一次转变,也是最重要的一次。
如果没有这件事,也许寒云草与魔王的那场对决会坦然赴死,而不是苟活于世,要一次又一次的封印,折磨魔王,也折磨自己。
“爹,娘,我回来了!”
“小夏,小冬,我回来了!”
寒云草推开门,家里却空无一人,进去厨房看,瓮里无水,缸内没米,桌子上也积了一层薄灰。
“又送银子来了?”
寒云草扭头看去,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中年男子跨门而入,错把他当成了邮差。
“你是?”寒云草疑惑地问道。
“换人了?前几个月寄给这家人的东西都由我代为保管,这次也一样,给我吧。”刀疤男伸手就要抢寒云草的行李。
寒云草岂能让他如愿,哐当一脚将其踹在地上,问道:“这家人在哪儿?”
刀疤男还想爬起,被寒云草踩住肩膀动弹不得,只得求饶:“好汉爷爷饶命,我也不知道,他们早早就搬走了,我看一直有邮差送银子,这才起了贪财之心,求好汉爷爷饶命啊!”
寒云草松了脚上力气,就这一时松懈,反被刀疤男抓住时机,拿刀刺向他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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