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张地抬起头,眼尾一抹红。
“难受是不是?”
他摇摇头,云昭松了口气:“殿下,以后不要任性了。”
太子的手指蜷起来,颤抖着问:“你说什么?”
他生怕她猜到这背后的令人可笑的诡计。
“若是想出去散心,也让人跟着。”
他淡笑:“好。”
军医诊过脉,松了一口气:“殿下已无性命之忧,仍需安心静养,不可操劳,不宜动武。”
军医退了出去,胡三海朝云昭说:“侯爷若是无事,不如在这里陪陪殿下。”
云昭蹙眉,又听他说:“侯爷,您清楚殿下的脾气,只有您的话殿下能听进去。不然殿下肯定又要操心西大营的事。”
太子垂眸:“父皇交代下来的差事,怎可耽误。”
显然他并没有把军医的话听进耳朵里。他们主仆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将云昭的动念扼杀。
“西大营的事,我替你办,你就安心养伤。”
太子抬眸,有些惊喜,又有些失落:“那剿匪的事怎么办?”
“有五叔和李起在,砚书不会有事的。”
她说得理所当然,太子扯起嘴角,垂眸掩盖住眼中疯狂的嫉妒。她关心的根本不是剿匪,而是去剿匪的人。为此不惜在朝堂得罪重臣,不惜孤注一掷。
“我想休息了。西大营的事,交给你了。”
“好,放心吧。”她扶着他躺下,给他掖好被子。
出了大帐,清澈的空气扑面而来稀释了鼻翼下的草药的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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