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希望侯爷对陛下好一点。"
"你来劝我对你的丈夫好一点,这对我来说是不能理解的。"云昭站了起来,"你若爱他,就自己对他好。"
如妃叹了口气,看着她走进内殿大声地关上了门。
"娘娘,您何必来讨她脸色呢。即便陛下要封后,这不也还没有册封吗?"
如妃摇了摇头:"不是因为她未来是皇后。只是陛下对她,是情真意切。她有我得不到的,怎么争都争不到的。"
封后大典设在六月初七,朝中反对的声浪一波高过一波。荣莱侯先为臣子后为皇后,于纲常有碍。且其曾手握重兵,于军中声望甚高,恐有操纵朝政之嫌。
皇帝全当听不见,每次有人一提此事他就下朝。昏庸得完全不像那个杀伐果决的帝王。
废后的圣旨压在礼部迟迟不肯昭告天下。因此礼部尚书被锁进刑部大牢,皇帝发了好大脾气,可难得的百官一致劝谏,整天焦头烂额。
他仍住在昭阳殿的窗下那张矮榻上,每日只要见到云昭,他便觉得白日里所受的苦难都是值得的。
为了娶他的姑娘为妻,他不在意与百官为敌。
五月十三那日,朝上已经闹了好几天。那天早朝有了新事,暂时盖过废后立后之事。
提上奏本的是兵部左侍郎。
"微臣奏请陛下,近来蜀国皇室内乱,宗室相残,蜀地百姓怨声载道。若此时出兵,定是我大楚收复蜀州的良机。"
皇帝微微隆起眉头。
"王相公,你如何看?"
王之安站了出来:"先魏朝宗室于丧国之际携半数国库难逃蜀州,依地形之骇势据蜀州为国。如今势渐衰颓,却为良机。"
"陛下,微臣不同意。"陈相公站了出来说,"我朝连年征战,民生疲敝,此时宜休养生息,巩固民生。"
"正是为休养生息。若能夺蜀国之国库,便可更快休息养民。且蜀之地理,处五国之间,若他国捷足先登,无异于我国西南被他人扼住咽喉。"
陈相公犹豫了一下,没再反驳。
兵部尚书道:"陛下,如今西南并无强将,东境战事方毕,北境晋国虎视眈眈,玉阳军……"
玉阳军主帅被软禁在宫里。
他犹豫了一下说:"请陛下三思。"
到昭阳宫时,云昭正在自己和自己下棋。
季醒言面色不虞,她抬眼看了一下,低下头问:"谁惹陛下不高兴,来和我撒气了。"
季醒言笑了,坐在她对面,拿起棋子。
"我哪敢和你撒气。"
云昭没说话,抬了抬下巴示意他落子。
"我猜猜。"
季醒言又笑,纯粹而温柔,驱散了一些阴霾。
"出征蜀国,陛下没想好要谁去。"
他挑眉看了一眼专注于棋盘的云昭,又看了看棋盘。
黑子死路。
他扔下手里的黑子。
"你在昭阳宫,倒是什么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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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忘了,我还是暗卫营指挥使。陛下虽软禁我,却还没卸了我的职。"
她将手里的棋子丢回罐子,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他:"让我去吧。"
已经很久,季醒言没在她的眼里看到这样的光芒,充满生命力,像旭日朝阳,好像一切都是未来可期。
他几乎差一点脱口而出就答应了。可他尚存几分理智,微微皱眉:"你想去?"
"想去。"
"可你已经不是玉阳军的主帅,你是朕的皇后,是我的妻。"
云昭垂眸。季醒言绷紧了呼吸。每一次提起,他们之间那一点微弱的平静就变成剑拔弩张。
这一次,云昭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讥讽或恼怒,她低声说:"可我……我还拿着军印,陛下也还没有下旨夺我军职。"
她似乎有些懊恼,微微撅起嘴。
季醒言不置一辞。
她又抬起头,带着一点祈求:"让我去吧。玉阳军熟悉西南地势,我有信心可以拿下蜀国。有了蜀国和皇室的宝藏,陛下便能休养生息,再图盛世。"
她知道皇帝是心动的。唯一他所顾忌的,是放手的雄鹰不会再回归牢笼。
云昭下榻伏在他膝前,仰头用期待和祈求的神色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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