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寅才回道:“你留着也是徒增伤悲,看你现在的德行就知道了。”
尤壬闻没再拒绝,而是走向卧室去拿日记本,何寅才则走向洗手间去看工人装修,临时还转头向尤壬闻喊了一句:“我刚去奶茶店看了下,生意还不错呢。”
随后,何寅才接过日记本,简单地翻了几页,说道:“人都已经不在了,别再感伤了,还不如想想接下来怎么走。”
“我能怎么走,办案是你们警察的事。说到这里,我现在有些恨你们警察了,要是你们能疏而不漏、严谨断案,万风吟和将茵茵就用不着丢掉性命了。”
何寅才看了洗手间的方向一眼,争辩道:“警察也是人,又不是机器,我这样似乎有点不近人情了,但就是事实,包公也有打盹、柯南也有疏忽的时候。
再说了,别人费尽心思和时间布的局,还在暗,我们又怎么能一时三刻就搞清楚里面的弯弯绕绕。”
尤壬闻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我这样说有点欲加之罪了,可就是心里不爽。”
何寅才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他知道尤壬闻心里是懂的,就是嘴上埋怨几句而已,于是问道:“你别岔开话题,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不说一说?”
“听不懂你说什么。”
“少跟我来这一套,赖有为的事是你发现的,现在他死了就冲你这平静态度,肯定是知道点什么。”
尤壬闻看着何寅才认真地说道:“别总是这样一副理所应当的想法,黄连救人无功,人参杀人无过,你就当我是一个平常人不行吗?”
尤壬闻不想跟何寅才过多地说什么,一则人多口杂,一传十十传百,出了问题,自己出事就出事了,可冯馨琪和将云磊呢;二来他也不想让何寅才再为自己受伤了,上次运气好,刘乐乐和孙惟没敢下死手,以后就不知道了,赖有为死得有多惨,谁人能不怕。
“你不是黄连,我也不是人参,思想能不能不要这么阴暗。”何寅才拉着尤壬闻走到一间卧室,关门前还特意看了看洗手间的房间,然后说道,“我知道你肯定知道点什么,你这样是很危险的知道不?
前面替你背锅,我都差点死了,就能看出这些人是目无王法的,还有这次的赖有为。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最近对你宽容了,我想这肯定也是预谋的一部分,你别太自以为是好不好。”
何寅才的神色是那种殷勤带着关心,还有些焦虑不安的样子,尤壬闻看在眼里,心里也很感动,说道:“卢玥琳的事我跟你说过,现在基本可以肯定她就是黄仁的女儿,所以呢,赖有为可能是他们内斗的牺牲品。”
“那你知道具体是何人所为吗?”
尤壬闻回道:“不是卢立耀就是黄仁了。”
“你这不废话吗,难道还有其他人不成。”
尤壬闻开玩笑道:“或许是最大的BOSS下的命令也不一定。”
“别闹,他们俩肯定不会亲自动手。”何寅才把和代宫擎对老宋的猜测跟尤壬闻讲了讲,说道,“或许能从这个案子找到那些杀手也说不定。”
尤壬闻觉得何寅才说得很有道理,虽然目的一样,但和自己的方法大相径庭,何寅才想破案抓人,尤壬闻只想报仇。在法律的公正下被审判是报仇,借刀杀人让背后之人全部伏诛也是报仇,只不过后者更能让自己好受一些。
何寅才认为黄仁或卢立耀不会亲自动手杀赖有为,而作为当事人的卢立耀此刻已经非常后悔了。
卢立耀躺在沙发上一动不想动,胳膊都使不上劲了,平时不运动,突然之间举起三十多斤的铁锤砸人,肯定是吃不消的,何况还是残年余力之人。
卢立耀看了看时间,自言自语道:“应该快来了吧。”
话还没说完,屋外就响了喇叭声,黄仁来了,不是自己开的车。
卢立耀见黄仁还特意带了保镖,也就是跟前面自己一样,司机兼保镖,起身笑着做了一个请坐的姿势,说道:“怎么回事,身体不舒服吗?平时你都是自己开车的。”
“世道太暗,人心不古,还是防着点好。”黄仁看了看卢立耀的手,问道,“你呢,手没脱臼吧?”
“吃得香睡得好,手没事,就是眼睛不舒服,现在发现居然是二十多年前的眼疾,还是草率了,识人不明。”卢立耀搓了搓手,用力地甩了甩,表现出很不爽的样子。
“哦,现在发现也不晚,既然你眼睛不舒服,那我就把碍你眼的东西、碍你眼的人带走好了。”黄仁相反,一副很开心的神情。
“这么直接了断吗?”
“米已成粥,是我的我当然得拿走了,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你的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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