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至于疯狂。可你却给了他第二枚,那便是给了他无限接近《人经》的机会,他又怎会不魔怔!!为了搜寻第三枚白玉片,他已经什么都不顾了!!!”
苏望亭紧抿嘴唇,连连点头:“你说的对。我的确不该给他。”
杜鹃儿再次抽泣了起来。
她此时,当然是伤心欲绝。
多年的情郎,危急关头竟将自己推向了敌人的刀锋。
这比被薄情郎的辜负更加令人痛心。
此时的她,是又痛又惊。
苏望亭轻声问道:“你有何打算?再回到天香楼么?”
杜鹃儿缓缓摇头:“如今我只想寻个地方静养一段时日。江洲城西郊我有一处院子,我就…回那处去吧。”
苏望亭点头:“也好。”
将杜鹃儿送至铁山寺门口,苏望亭停下了步子。
杜鹃儿回头:“你不走?”
苏望亭苦笑道:“我有事要耽搁几日,你自去便是。”
杜鹃儿轻咬朱唇,犹豫了半晌,细声道:“你…可愿随我同去?你我二人可远离江湖纷扰,清净度日。”
苏望亭闻言先是一愣,随即露出了无奈的笑。
他又怎会不懂杜鹃儿的意思。
沉默了半晌,苏望亭轻声道:“如今的我,已无欲无求。”
面对委婉的拒绝,杜鹃儿却挂着泪露出一抹浅笑:“果然是不肯,倒在我的意料之中。”
苏望亭苦笑。
“是无欲无求,还是心中已有了人?”
杜鹃儿这句犀利的追问,倒有些恢复了几分昔日风采的意思,苏望亭看着她脸上再次扬起的那熟悉的媚笑,稍觉安心了些。
苏望亭笑道:“你若是肯回天香楼,那我便告诉你。”
“哦?”杜鹃儿立刻来了兴趣,“你希望我回天香楼么?”
“我只是觉得,在天香楼的你,看上去才是最开心的。”
这句话却令久历江湖的杜鹃儿羞红了脸,慌张转过身去:“若我回了天香楼,你还会去喝酒么?”
“会。”
“那你告诉我,你果真是无欲无求了么?还是心中已有了人?”
苏望亭仰天轻叹,点头:“对。有人。”
杜鹃儿的眼神再次黯淡了下去,背身淡淡道:“是么?那她一定是个好女子,你可得珍惜。”
苏望亭面露悲色,垂头道:“如有来世,我一定珍惜!!”
这句明眼人一听就知是悲伤的话,杜鹃儿却听的心下一动,莫名激动了起来。只见她回头瞪了苏望亭一眼,上前轻推了他一把,娇嗔道:“此世还未过完,好好的说什么来世?”
说完杜鹃儿转身大步往山下走去。
“决定去哪了么?”
“天香楼。”杜鹃儿回身莞尔一笑,“我等你来喝酒。”
……
此时距铁山寺五十里处一个小村的土屋中,那名卖给了叶家老爷一条白玉带的倒斗男子正在瑟瑟发抖。
只见他大口喘着粗气,脸色煞白,双腿筛糠般的抖着。
因为他的颈间,正架着一柄闪着寒光的利剑!
“大…大侠饶命!小的实是不知何处得罪了大侠……”
“你的确没得罪我。”一张俊朗且阴郁的脸出现在倒斗男子的身后。
聂云飞!!
聂云飞从怀内摸出一条满镶白玉片的腰带,沉声道:“说,这条白玉带,你从哪个墓中拿出来的。”
倒斗男子慌张盯着眼前的玉带,支吾道:“这…这条玉带不是卖给叶老爷了么,如何会在你手上……莫非你是…你是……惊风剑客,聂云飞!?”
聂云飞冷声道:“如果你的下一句话不是交代墓葬的地点,你便很快也会躺进自己的坟墓。”
“说!!我说!!别别别杀我!!”倒斗男子猛摆双手,“叶家庄东北八里地有一处叫丰源的小村,村南头的荒草地中有一颗秃了皮了大松树,那墓,就在树旁。”
“很好。”
聂云飞收回了长剑,坐了下来,自顾自的倒了杯水喝着。
倒斗男子长吁了一大口气,遂讪笑道:“聂大侠,那处墓葬虽是个稍大些的砖室墓,可墓内也并无其他值钱的玩意,就只在死人身上摸下的这条白玉带而已。”
聂云飞嗤笑了一声,问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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