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道:“难道我说的不对吗?阿倍船守一死,你便到来,时间上也衔接的太准了吧。”这句话已是挑明了说的。
源明雅仍旧不为所动,道:“此事确是有些巧合。当初天皇陛下感念船守前辈经营日轮多年,劳苦功高,且已年届七十,因此特派遣本人来接替,好让他可以安度晚年。天皇还特地嘱托,要我告知船守前辈,他愿意回国也可,若是想要与仲麻吕前辈一同留在唐国生活亦可,旁人不必勉强。随我而来的尚有大量钱帛要赠与他,谁想就在我们到此的前一天,船守前辈却神秘身亡。直到今日我依然在追查他的死因,只可惜尚无任何头绪。此事究竟有没有凶手尚且无定论,野村君何出此言呢?”
野村一郎冷笑道:“说得好听,那好,即便时间上有巧合,我问你,阿倍船守死时是什么情景?”
源明雅微微一笑,道:“独自一人死于密室中,身上并无任何伤痕,密室周边的燮粉平整无异,没有任何人接近或离开的痕迹。”‘燮粉’是一种特殊粉末,专门用来铺洒在不起眼处,方便观察某些机密场所是否有人进出。
野村点头道:“不错,能够让他这般死法,普通人是无论如何难以做到的,可是。。。”他抬起头,森然盯着源明雅,一字一句道“千叶流的阴阳术却能做到,隔空杀人于无形。”
一旁的阿倍仲麻吕听到这句话,面色不禁变了,再看向源明雅时,眼神中果然有了一丝怀疑和愤怒。显然野村此言让他开始有些相信,源明雅就是杀死自己父亲的人。
野村又道:“所有人都知,你是日本最出色的阴阳师,旁人做不到的事对你来说却易如反掌,加上你与阿倍船守之间城主之位的冲突,难道还不够明白吗?”叶随云虽不清楚阴阳术到底是什么,但眼前看来源明雅怕是当真与阿倍船守之死脱不开关系。只是他仍不明白为何野村一郎要抓着这件事不放,目的何在?
源明雅依然波澜不惊,稍稍沉默之后,开口道:“野村君,你不远千里招来了仲麻吕,定要当着他的面指认我是凶手,究竟意欲何为?”这句话正与叶随云所疑一致。
野村眼角微微一抽,随即挺胸昂首说了一句,却是日语,叶随云听不懂。二七低声道:“他说只为伸张正义。”
那边源明雅笑着摇摇头,道:“你即不敢光明正大言明,就由我来说吧。你不过是瞧中了仲麻吕的身份,为了拉拢他对吗?当然顺便再将我除掉就更好。”包括叶随云在内众多不知情的人都好奇起来,这仲麻吕又是什么身份,被这般看重?
野村显然被说中了心事,面色微变。却也不反驳,回头看看阿倍仲麻吕,道:“是又如何,依然改变不了你是杀人凶手的事实。”伸手一指道“仲麻吕在大唐朝廷身居要职,得天独厚。将来两国之间一旦有变故,他始终是我日本国人,难道还会帮着唐人不成?我不过是要未雨绸缪,早些和他联络罢了。”
阿倍仲麻吕变色站起,道:“原来。。。。副城主是要我做间谍内应之事。赎老夫无能,不敢担当此责。”双手连摆。叶随云等人都想这老者竟然在大唐朝廷中当官,却不知是什么职位。野村一郎脸上怒色一闪,没有说话。
源明雅摇头正色道:“我日本与大唐自来和平相处,友好交流,两国相互促进,相互学习,何来你所说的变故?”
野村冷笑道:“嘿嘿,你这等人安逸的太久,知道什么。不怕告诉你,不仅李唐,就连日本,恐怕也不会安稳太久了。”
源明雅的神态终于不再怡然如常,沉眉不语。良久,这才缓缓道:“你是说藤原广嗣么?他终于等不及了吗?就凭他那区区几部的兵力?”源明雅用他稚嫩的嗓音说出这等凌厉的话,不免有些不伦不类,却也叫人深深感受到其中的寒意。
野村抓着酒杯,迈步出席,道:“今日话已至此,也不怕你再多知道些。现如今天皇兵强,藤原大宰自然心中有数,因此按兵不动,静等来自中原唐国的援军。待援军一到,天皇家族灰飞烟灭,而藤原大宰将会成为新一代天皇。”
源明雅语带嘲讽道:“野村君怕是痴人说梦了,敢问何来的唐国援军?你以为大唐皇帝会听信尔等摆布?”
野村道:“现在的皇帝当然不会,将来的就说不定了。”众人心里犯了嘀咕,不知这话何意。野村看了众人反应,面有得色继续道:“这一天已经不远了。有人已经答应,只要届时我们出兵相助,等到推翻了李唐,新皇帝继位,就会派遣大军出发赶赴日本,襄助藤原大宰,推翻你天皇家族。到时候,两国才真正是互惠互利,结为兄弟之邦了。”野村越说越得意,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叶随云等心惊不已,这话明明是说有人要造反。源明雅点点头,道:“多谢你终于把事情言明,我一直在好奇,你为何会同一个叫杨钊的人有书信来往,今日总算解了这心头之惑。只是不知这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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