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穿过窗棂,灯火微微晃着,檀香燃成飘渺的烟雾,将整座宫殿染上宁静安稳的气味。
昭宁的头一点一点,含糊地说着些期待的话语,竟就这样躺在阿赫雅的腿上睡了过去。
阿赫雅轻轻拍着她的背,等她彻底睡熟了,才交给伺墨,将昭宁抱回偏殿休息。
她只穿了一件单衣,头发简单地束着,大约是孕中的缘故,五官比起从前锐利的艳色,更显出几分母性的柔婉。
谢桀倚坐在床头,凝望着她的侧脸,目光渐渐变得幽暗。
“陛下?”阿赫雅吩咐完伺墨,转过身,便对上他的眼神,愣了一瞬,轻声道,“我脸上可有不妥?”
“没有。”谢桀轻笑了一声,攥住阿赫雅的手,牵引着她坐下。
他五指灵活地解开了那根发带,如瀑的青丝顿时散落。
“今日宴会上,怎么直接挑明了身孕?”谢桀随意勾起一缕发丝把玩,漫不经心地问。
“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阿赫雅抵着他的胸膛,反问:“陛下觉得我做得不对么?”
害喜的症状来得猝不及防,叫她想遮掩一二都难。淑妃又不是傻子,心中有了怀疑,自会想方设法地验证。
与其等日后,叫淑妃装着毫不知情来谋害自己,不如索性承认下来,大家都到明处较量。
谢桀抚过阿赫雅的发顶,戏谑挑眉:“朕岂敢挑剔你的错处。”
说与不说,他都不会容人伤害到她们母子。
一切都凭阿赫雅闹去,他在她身后撑着便是。
“陛下还挑剔我?您今日那话……未免太过莽撞。”阿赫雅哼了一声,眸光含着担忧。
什么大胥的根基,这话说出来,不止后宫,只怕连前朝也要震动一番了。
“朕就是要明明白白告诉他们,这个孩子,不容任何人觊觎。”谢桀声音低沉,眼底煞气一闪而逝,“若有谁想动——便掂量掂量,自己九族的脑袋,够不够硬。”
他不管那些人暗中有多少心思,只划出一条底线来。
触碰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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