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不用写了。酒鬼,咱们继续聊怎么防备匈奴。”
“结巴所言,甚是有理,君上自立为王,一切事宜不就迎刃而解?”
又劝我造反,又劝我造反,你们这些人脑子里能不能有点忠君爱国的思想!
“我自立个屁,这个天下现在安稳,是靠着皇兄威严镇压。你们信不信我登上王位,天下反声四起。我到时候平乱都费劲,哪里还有余力变法?”
李牧自指。
“有牧在,平乱并不费力。”
手里有着天下最强大的秦之锐士,对于那些造反的六国余孽,李牧根本看不上眼。
嬴成蟜冷笑。
“你是有多瞧不起王翦,王贲,蒙公,武叔,蒙恬这些人?你一个能打过这么多人?”
“皆牧手下败将。”
李牧神色平静地道。
他脸上,神色,都没有流露出一丝自傲之色,似乎觉得败尽秦国将军这种事,实在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
嬴成蟜无语。
不是因为李牧自大,而是因为李牧说的就是事实。
“大秦军队尽在皇兄管控之下,我没有兵马,怎么造反?”
【哪里需要兵马?以君上之武功,近秦王十步内可擒也。擒住秦王登高一呼,天下就是君上的了。】
韩非举着纸张,脸上隐隐泛有热切之色。
自嬴成蟜与他有了一番法,术之争,韩非对嬴成蟜为王的想法就日渐迫切起来。
一个对法家比他韩非还要如此明晰的君主,绝对是天下法家门生眼中的圣明之君。
嬴成蟜无语地看着李牧,韩非。
“你俩这个样子,我都不敢放你们跟着扶苏了。我都怕你俩会半路软禁我大侄子,要求皇兄退位让贤。”
李牧眼睛一亮。
“此言大妙!”
韩非凝眉思索。
以秦王之性格,擒住太子嬴扶苏,应也无济于事罢?
你俩还真开始想这个事!
我养了一窝反贼吗?
嬴成蟜一人送了一脑贴,指着李牧道:“你,给乃公想怎么败匈奴!”
又指着韩非道:“乃公与你详说过,变法后的情景,你想想如何在七郡实现。”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一阵急促,响亮的马蹄声,闯入屋舍内。
这声音并不如何大,甚至可以称得上微弱,韩非都没听到。
只有嬴成蟜,李牧听到了,两人脸色一变。
嬴成蟜是难看中带着惊讶,而李牧则是难以置信。
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看到了对方的脸色后,便知晓了没有听错。
韩非见状,虽然不知发生何事,脸上也严肃起来。
【发生了何事?】
韩非写。
“八百里快马加急。”
李牧道。
“今夜,看来是安稳不得了。”
嬴成蟜眯着眼,眼中闪有怒火。
半个时辰后,一个宫中驭手骑乘快马,直入长安君府。
“陛下有旨,宣长安君携李姓门客入宫觐见。”
在驭手宣读旨意之时,咸阳驰道上,依然有马匹奔驰。
今夜,被召见的不止嬴成蟜一个。
大半个时辰前,咸阳宫中。
一个面上血污遮盖,身上穿着残破甲胃,呼吸有如风箱一般嘶喘着的秦军锐士。
一路绿灯通行,一个暗号没对。
以最快速度被半路接手的章邯带到章台宫,带到始皇帝面前。
“匈奴举十余万兵马突袭九原,我军大败,九原失守,匈奴已占河南地!将要度阴山!”
始皇帝霍然起身,立于负伤锐士面前。
这位战灭六国的天下之主,胸中那团炽盛的火焰疯狂燃烧,整个人散发着爆裂怒意。
自始皇帝登基之后,向来只有秦国攻打他人的份,什么时候轮到他国来打秦国了?
“传夏无且!”
始皇帝发号施令。
“唯!”
宦官应命,出行去太医署。
“详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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