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地怪笑起来。
束观走到了那扇朱红色的大门前。
大门的红色红得异常的鲜艳刺目,就像是用鲜血涂抹的一般。
但是束观仔细看了之后,确定那只是一种比较特别的漆。
如果真是用血涂抹的话,是瞒不了他们这样的修行者的。
束观拿起了门上的铜环,轻轻叩了几下。
这个时候,身后传来一阵欢声笑语。
回头望去,却是刚才在村外湖边,写生的那几名青年学生,背着画架走进了村子中。
他们看见了池塘,看见了水车,看见了青墙红瓦的宅院,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藏一般,兴奋地朝这边跑了过来。
这个时候,朱红色的大门也缓缓从里面打开了。
大门后面站着一名身穿长衫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的容貌气质颇为斯文,是束观在这个村子中唯一看到的不像农夫的人。
“请问这位先生,有什么事情可以帮你。”
中年男子微笑着对束观问道。
他的措辞语调,完全不像是一个在乡下小村庄中长大的村民,而更像是申城中那个豪门大户里面的管家。
束观说了自己的来意,表示自己走了很远的路,想要讨一杯水喝。
那中年男子很客气地将他迎进了门后,笑言进来歇歇脚,喝上一杯淡茶完全没有问题,他们老爷是个乐善好施的大善人,一向交待他们若是有过路的客人需要帮忙,不得将人拒之门外。
束观认为这个中年男人没有说谎,因为在门口的屋檐下,就摆着几张桌椅,上面放着茶壶茶杯,看得出来是为过路的客人准备的。
那中年男子请束观在屋檐下坐下,又让人去换上温水,然后客气地表示束观可以略做休息后再离去。
束观笑着说能不能见一下他们这位善心的主人,好让自己当面感谢一番。
那中年男子却言今日主人恰好不在家中,然后朝束观点了点头,接着就走过了庭院,走进了对面的中庭。
束观在椅子上大概坐了五分钟时间,喝完了一杯热茶,看了一会眼前的庭院。
庭院中自然没有那些大水缸,也没有尸体,空气中也没有血腥味。
除了这些之外,和那个惨白少年魂魄中见过的庭院没有任何不同。
喝完热茶,束观站起了身,拎着长布包走出了这栋大宅院。
当他走出门口的时候,发现那几个青年学生,已经在池塘边搭好了画架,正兴致勃勃地画着眼前在他们看来充满江南水乡风情的美景。
而那个老农,则是依然坐在远处,端着旱烟杆,一脸憨笑地看着那几个年轻学生。
束观不免叹了口气。
他并不是担心这几个青年学生的安危。
兔子不吃窝边草,血煞门是绝不会在自己的老巢中对这些普通人出手的,甚至在附近的地方都不会。
毕竟兰笋山的游客众多,他们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导致这一带经常有普通人失踪,必然会引来别人的注意,包括一些修行者势力比如七仙盟,也会将视线投到这里来,就算血煞门弟子掩饰地再好,也有被人发现他们的秘密的可能。
而这么多年来,血煞门一直维持着他们神秘的形象,无人知晓他们的老巢所在之地,说明在这方面他们做的非常好。
束观叹气的原因,是因为这几个青年学生在这里,妨碍到他的出手了。
这个村子中有很多血煞门弟子,一旦自己动起手来,无法保证这几个青年学生的安全。
他必须等这几个青年学生走了再说。
束观拎着长布包朝着村外走去。
而一直蹲在池塘边抽烟的那个老农,这时扬声问了一句道:
“小娃儿,你要走了吗?”
“是啊,喝过了茶,该回去了。”
束观朝他挥了挥手,转身继续沿着青石板路走去。
老农将烟杆插在了腰带上,背着双手悠悠跟在了束观的身后。
束观没有回头,但是他知道那个老农跟在自己的身后。
当然束观并没有在意,他相信那老农不可能察觉自己的身份。
人家也可能只是回家而已。
只是当束观走出村口,走到村外的那座小湖边的时候,他发现那个老农依然跟在身后,这时束观不免微微怔了一下。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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