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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北川早料到这一点,已让霍桀拉拽住冲动的连玉川。
虽说这是他三弟的感情事,但作为兄长仍不信任他自己能够处理好。
连北川带入连家家长的角色,而他视顾青黛一样如此。
“孩子”们有了事端,做“长辈”的出面更方便解决。
初育为把初荷堵在初培之家庭院的一处小亭子里,因离甬道、月洞较近,为照顾行走路人,周围点亮好几盏灯笼。
顾青黛和连北川赶过去时,感觉整座庭院都静悄悄的,将初育为和初荷的争吵声衬托得更加突兀。
但她很快就察觉出不对劲儿,未被灯笼照亮的阴暗处,似乎有人影在窸窸窣窣移动。
没有融化的积雪山背后,较粗壮的老树干后侧,光秃秃的假山山洞下……
顾青黛将脚步放轻放缓,“这么多人在此听墙根儿?”
连北川也注意到那些地方,“初荷闹出的举动,莫说在小小的初家庄,就是滦城、省城,乃至全国范围内,都属罕见。”
“所以不管局内还是局外人都这么好奇?都想瞧瞧初荷能落得什么下场?”
连北川听出来顾青黛语气很不善,可他能理解,他三弟亦能理解,不代表这个世道里的所有人都能理解。
他把顾青黛抓到一隅,低声慢笑:“青黛,我先给你撂实底儿吧。”
顾青黛望向小亭子里不断发出争吵声的二人,蹙额叹息,“什么实底儿?”
“我三弟对初荷的家庭背景早就了解透彻,他根本不在乎这些,也做好跟老爷子抵抗到底的准备。”
“初荷与初家断绝亲情可自力更生,连玉川他可以吗?”
顾青黛问得异常尖锐,这是连玉川无法回避的现实。
连老爷、连老太太会同意初荷这样的女子进门吗?
连玉川要是没有鱼死网破的勇气,大可不必蹚这趟浑水。
“我这个二哥不会坐视不管,而且连家的男人不会那么孬种。我三弟不会,我一样也不会。”
连北川借机跟顾青黛明志,誓要打消她心里的一切顾虑。
顾青黛无奈地翻了连北川一眼,不是在商讨连玉川和初荷的事情吗?
连北川干什么又往他自己身上扯?
她佯装没听懂,岔开话头,“我先过去吧,你原地待命。”
她身为初荷的好友、东家,理应露这个面。
以前始终忌惮初荷身藏醒狮茶楼被出家人获悉,再跑去找麻烦影响生意。
可计划赶不上变化,这一次又是顶着办公事的由头,料初育为不敢太肆无忌惮。
顾青黛快步来至小亭子旁,听初育为吵吵得正欢,“我们把你养这么大,你发迹了不知道回报父母?”
“您这话说的,当初断绝父女关系时,我可是给了你们真金白银!”
初荷就猜到初育为会变着法地堵到她,跟她翻养育之恩的陈年旧账、拿封建纲常伦理那一套压人。
要是她乖乖听从使唤,自此以后就会成为初家的“摇钱树”。
要是她不愿顺从初育为,他就会把这些家丑宣扬出去,让初荷在滦城再无立锥之地。
“那才几个钱?你打发要饭的呢?”
“嫌少?嫌少你当初也同意了!您别忘了,咱们断绝关系是登过报的。”
初荷以前哪这样与父亲说过话?
久居深宅大院里时,在父亲跟前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下。
多瞧两下眼生的年轻男佣,就会被父亲、兄弟一起骂不守妇道,没有羞耻心。
真该让初育为看看,她和程厉远、戚淮,甚至是连玉川整日整夜在一起做事的状态!
“一份报纸而已,律法上作数吗?你身体里流淌着我的血,这辈子都挥之不去。”
初育为露出贪婪的笑,他的两个儿子还没有成亲,一家老小就靠那点微薄的租子度日。
家中所有人皆没有其他收入,整日维持面上的体面,只出不进。
初育为哪能不知连家的名头?
初荷攀附上这么有钱的男人,囊中怎会没有钱?
“合着您让我学哪吒,削皮去骨呗?”
“我哪有那么残忍,你只消……”
未等初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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