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噢。”
白桃满脑子疑惑,一步挪成三步挪回原位,李信小将军疑惑直接溢出眼睛里,不过没法子,作为臣下就得无条件服从命令,这是刻在他骨髓里的信仰,“东南角的九层塔楼里,有大量的毒蛇游走四散出逃,睡在客房里的宗室和臣子们被咬伤,就在刚刚,吕相也遭了毒蛇的袭击。”
嬴政把玩空杯子的手顿住,“吕相可还安好?”
“情况不妙。”
“走,寡人去一趟。”他豁然起身朝外迈去。
“是!”
白桃在纠结要不要跟着他去,嬴政立马回头道,“你别去,危险。”
她想了想,露出个甜滋滋的笑来,“好,毒蛇多,你身上要多带点雄黄粉。”
“寡人省的。”
李信听着他们两个的对话,满脸疑惑,“?”
但是大事要紧。
抛去政治上的对立和真章,这位三朝元老在秦国的地位如同镇山之石,绝不能倒。
李信赶紧亦步亦趋的跟在嬴政后面,“太医已经看过了,说这毒实属不同寻常不过卑职先前,记得有一个神医。”
脚步声和说话声越来越远,白桃觉得这兴许又是那嫪毐的一计。
嬴政走后,她面对着满案的点心实在坐立难安。
突然,有个小宫女过来传话了,她恭恭敬敬道:“这位就是傩神了吧?”
白桃还是很不能适应新身份:“啊?是,我是。”
“太后娘娘有请。”
“太后娘娘,请我去干嘛?”
小宫女摇头:“这事情奴婢不知道,只听太后娘娘说,傩神您本事大着呢,所以特要我们请您过来。”
“.”
消息竟然传得这么快,是雍城里面,没有秘密吗?
白桃迟疑了会儿,说道,“好,我这就跟你走。”
*
青台宫内。
两个小怪物在摇篮里摆动着四肢和躯干,张开着蛇鳞哇哇大哭,赵姬忙乱的六神无主,一边拽着嫪毐的衣领一边哭诉道,“呜呜呜,我们的大布小布究竟怎么了,怎么请太医看了也没有用。”
那些看完病的太医早已吓得灵魂出窍,因为看了不该看到的,早已经化成了冷冰冰的尸首躺在地上。
嫪毐扫视了一眼,“无大碍,多吃点。”
“多吃点,多吃点,你这当父亲的怎么就一句轻飘飘的多吃点就带过了。”
赵姬拽着他衣领,哭得梨花带雨,“从刚才开始,就开始哭个没停,怎么就多吃点就能行,你这样,哪能让我心里有个准头,这两个孩子,你倒是瞧着毫无干系!”
嫪毐忍到蛇筋又蹦起。
赵姬抹着泪道:“索性,我还叫唤了人过来,方才听到下人来说有个傩神,在雍城宫里驱邪避祟可行了,就让人请来给咱们儿子看看,也好驱驱邪。”
嫪毐:“.”
那傩神驱的邪不是别人,正就是你哭闹不休的儿子。
但他懒得和这蠢女人多说,将那傩神请来也好,敢驱他蛇子蛇孙,过来了绝对不会让他好过。
赵姬还在掐他胳膊,控诉道:“你好歹说个话啊,凭的生的儿子,全是我的,没有搁着你一份是不是?”
她是又哭又嗔又怒,嫪毐搞不懂为何凡人女子能有如此多的情绪,还跟风刮来刮去的没完没了。
他不想再呆下去,直接从身上拿出淬了巨毒的梳子递给她。
梳子一出手,赵姬双颊显出意思羞窘来,接过梳子道:“冤家,一梳到白头,从此夫妻恩爱不分离,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是有我这个夫人的。”
嫪毐忍了忍道:“这是明日秦王加冠礼后,他要过来拜你这个生身母亲,你用这个梳子,给他梳好头,就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再为他再加冠一次。”
赵姬肉眼可见的失落。
她双手捧着的梳子放在胸口上,又凑到眼前仔细端详,“多好的梳子啊,你为什么就不能送给我呢,咱们同床共枕这么多年了,你倒是从未送过我一把,冤家,你倒是开口说话啊,你是不是光顾着送给你远在咸阳城的结发夫人了?好啊,你记得你那个老妇人,你好生把我给忘了,就连秦王都有,就妾身配不上…”
嫪毐吸气吐气:“日后送你。”
“真的啊?”赵姬娇俏的又锤了他,嗔怪道,“讨厌——”
嫪毐转身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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