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种话都不是什么好预兆。
叶韫玉迈着沉重的步子走进了主屋,一进屋子便看见了榻上浑身缠满了绷带金姝婳,她瞪大了眼睛立马冲了过去。
她伸出手想摸摸那些洇出血的伤口,却还是缩了回来。
“阿娘这是怎么了?”
“诊脉时我瞧见令堂的手肘处有些泛黑便觉得不对劲,她浑身上下几乎布满了蛆虫,显然是有人故意将蛆种在了令堂的身上。我已将所有蛆虫祛除干净,伤口也上了药。”
“竟有人如此歹毒?”湛南璟蹙眉怒道。
“还有一点,我怀疑就连令堂的肺痨病也是有人故意传染的。”
叶韫玉猩红了眼睛,贝齿嵌入了嘴唇,口中充满了血腥味。
“湛三娘子的意思是?”
“一般会得肺痨之人多是经常劳作,身体劳累过度,或是营养不佳的贫寒百姓。像令堂这般本该养尊处优之人怎么可能会突患肺痨,这其中定有蹊跷。”
“是有人要杀了阿娘,对吗?”
叶韫玉的眼神中满是愤恨,她竟然对阿娘的境遇懵然不知,真是枉为人女。
“不错。凶手应该就是将令堂安置在这偏院的人。”
一经湛星澜提醒,叶韫玉立马想到了一个人。
“是她!金若禾!难怪她一直不让我和父亲来偏院,原来她竟在此如此折磨阿娘!”
“此人也姓金?”
“她是家母的庶长姐,是父亲纳的小妇。”
“既知凶手是谁,便不能再让她继续残害令堂了。”
“可她如今掌管叶府后宅,父亲事务繁忙很少回府,她若再害阿娘也非难事啊。”
湛南璟思索良久,缓缓道:
“叶娘子,我倒有一计。”
夜幕沉沉,湛南璟和湛星澜离开了叶府。
叶府偏院伺候的老妪们一早便去了金若禾的院子里通风报信。
侧院玉楼金阁,与偏院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金若禾知道来看病的是个小姑娘后,差点笑出了声。
她身着一身锦缎半卧在贵妃榻上,身旁的婢女捧着点心喂在她的嘴里,简直比宫里的妃子还气派。
“怎么样,那小丫头走了吗?”
“早走了,田妈妈她们已经去偏院了。”
“一个小丫头片子怎么可能看得而出她得了什么病,就算看出来了她敢治吗?”
“娘子言之有理。方才钱医师让人把药送来了,说是这药虽能吊着她的命,却也撑不了多久了。偏院的那个病入膏肓,没多少日子可活了。”
金若禾冷哼道:“就这么让她死了真是便宜她了。”
“她死了,娘子才能名正言顺被扶正,这不是好事吗?”
“是啊,也不枉我这些年费尽心机步步为营。”
翌日清晨,田妈妈神色慌张的跑到了侧院。
金若禾尚在梳洗便听到门外一阵嘈杂。
“出了什么事啊?”
“好像是田妈妈,说是有要紧的事要回禀。”
“让她进来。”
片刻,田妈妈面露惊恐,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
“娘子不好了,偏院那个,不......不见了!”
“什么?”
金若禾瞪大了眼珠子,“好端端的怎么就不见了?她病成那样,能上哪儿去?快派人找啊!”
“是。”
田妈妈带着一众仆妇找了整整半日,几乎把整个叶府都翻了遍。
可就连金姝婳的一根汗毛都没有找到。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这么大个人都能看丢!要是找不到金姝婳,你们都得死!”
金若禾气得发抖,甩袖掀翻了糕点盘子。
摔落的糕点散落一地,其中一个正好滚到了刚刚进门的叶如生脚下。
而他身后跟着的正是叶韫玉。
金若禾见到叶如生立马变了脸色。
“生郎,你不是在京兆府吗,怎么这时候回来了?”
叶如生没有回答她,只是默默的找了个地方坐下来。
“若禾,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这些年你都对姝婳做了什么?”
他的语气平和,看不出生气的样子,金若禾见他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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