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马懿忽地跪倒在地,脑袋都快挨到板子了,说话的声音更是带上了无尽的卑微与忠贞:“不敢不敢,卑职惶恐,何谈请教,还请主公直言,卑职定知无不言!”
见他大有一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架势,曹丕扯了扯嘴角,却依旧淡淡道:“如今天子已逃,你说我能不能强行称帝?”
“这······这可万万不行啊,主公!”
这一次,司马懿的声音大了不少,几乎是在对方说完的瞬间,他想都不想便摇头反对。
“主公,您可是忘了袁······袁公?您莫说在这个节骨眼上称帝,就是进王位,只怕都会迎来天下人的耻笑与谩骂!”
“袁公······”
曹丕在嘴里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他当然不会忘记这个前车之鉴。
想当年,袁公就是自以为天命将至,故而昭告天下,自称为帝,结果却在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以自焚来宣告此事的结束。
最关键的是,他的自焚还是父亲曹操亲自出手布置的谋略和战阵,最终袁公子被四方围城,群起而攻之,不到短短一个月,便败得无处可逃。
曹丕甚至还记得,在袁公最后被围的那段日子里,急得四处求援,只可惜······当时无一人肯将他拉出崩溃的边缘。
非但如此,落进下石之人还不在少处。
看来······此计当真不可寻!
“若是这样······”
曹丕婆娑着手中的茶盏,缓缓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随后“嘭”的一声,将茶盏重重放在暗渡上,狠厉道:“那便不惜一切代价,全力追杀黄旭等人!”
“记住了,我不管他们是死是活,只一点,绝不能让他们从境内逃出去!”
“诺!”
······
眨眼间,三天的时间一晃而逝,曹丕也率大军抵达长安彻底安定。
在此地建立的宫殿、衙署、宅院······只要是华贵的存在,几乎都被曹丕拿下。
反正此地就在自己的地盘,要什么,有什么,还不都是自己说的算?
再者,这些东西就算曹丕这个主公不要,也没人敢收啊。
由此可见,曹丕在当地还是很有威信的。
这也说明此地在曹丕的整个领土中,尚且算是最为安全的地方。
可就是在这样安全,稳定的大后方,他却每日如坐针毡,心神不宁。
短短三天,长安城里便死了三个官员,平均一天一个。
这在衙署内——不!
应当说是宫殿内,也算是头一份儿了。
其实曹丕原本设立的衙署并不是宫殿,因为当时的天子还在,自己哪怕是做做面子,也必须得将宫殿让给刘协。
但现在不同,天子都逃了,还要什么宫殿?
故而,他索性将自己的衙署搬了进来。
毕竟建造这座富丽堂皇的宫殿时也花了不少钱财,天子不在,自己还不用,未免有些过于可惜了。
大不了等天子回来后,自己再让出去就是了。
反正不管怎么说,自己如今都是整个曹魏中名副其实的最高权力者。
只不过,他这个将长安作为都城的魏公本身,在长安这个地界上多少还是有些尴尬且复杂的。
原因倒也简单,就因为那三个死了的官员都是在自己进城后发生的!
可身为最高权力乃至是行政机关的掌权者,他竟然什么也查不到。
短短几天,就有接二连三的官员被无缘无故的杀死在家中。
非但如此,军营之中也时有发生被偷窃的事情。
这才到了长安城几天,城内所有所生意的商人们便都闭门不出,不敢再做生意或者是跑买卖了。
最夸张的是,还有不少米铺的老板,哪怕让粮食腐烂,在店里生虫,也不愿开门做营生。
很快,整个长安城内人心浮动,普通老百姓们心中也是惶惶难安,莫说出门劳作,哪怕是待在家中,都有种说不上的压抑,叫人食不下咽,夜不能寐。
也不知为何,他们就是觉得自打曹丕定都于此后,整个长安城的上方就好像被一层迷雾给笼罩了,看不到太阳,也看不到出去的路。
冥冥之中,不少人甚至觉得此地即将会降下天灾!
一开始,这种想法就只是在个别人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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