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冰冷。
只是鲁肃所处的位置与他间隔到底远了些,远远看着对方缓缓起身,而立于他身侧典韦和高台两位大将也一道站起,给人一种气场上的绝对碾压和威慑。
端这一眼,便叫鲁肃心头发颤!
“你且问问吴侯,何为大业?”
“倘若一个侯爷之位都不算的话,那他还想些什么?”
“当然,若是他觉得侯爷之位堪比大业,心有意向,那我戏煜定会不负他!”
“众所周知,我戏煜出生草莽,起于微末,白手起家,身后并无什么百年氏族和大家,如若愿意,孙家当会成为我戏煜手底下第一大家族门阀!”
“还有,你再问问他,何为天时地利人和?”
“想来他伯符乃至是尔等,至今都觉得江东之地在天时与人和上无甚突出,但至少在地利上尚有一战。”
“可事实当真如吗?众所周知的荆襄、东吴水军冠绝天下,还现实吗?”
“不可否认,当年周公瑾火烧赤壁,确实是重创了曹公三十万大军,甚至害的曹公重伤最终差点儿死在关云长的手上,但除此之外,近些年江东可还有其他突出战绩?”
“我知你子敬听闻此言心中多少怕是也有些不舒服,只不过,尔等蜗居在江东确实是过于孤陋寡闻了。”
“明日我会派人带你去我打造的水师大营看看,看看我的战船、斗舰、走舸、突冒······乃至是我的船士!”
“当你看完这些后,想来就不会再固执己见的认为东吴还有什么地域上的优势了。”
“最后,你且看看今日宴会谁未到场?我也不怕告诉你,他去镇守合肥了,你回去问问伯符,对上此人他又有几分把握?”
鲁肃被他这番话砸的一愣一楞的,脑袋下意识就望向所有参与宴会的人。
只是,放眼望去,到底谁不在——
嘶!
张文远,是张文远!
恍然大悟的鲁肃倒吸一口凉气,再不敢有半点随意。
“在······在下明白了······”
这会儿,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回对方的话。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伯符确实有让他打探青徐二地内情况的想法,但谁曾想,就在他还想着偷偷摸摸进行了解的时候,对让已然毫不畏惧的将所有东西都展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难道说······这就是强者的无畏吗?
看来明日去道水师,定要细细观摩,特别是在看到一些东吴没有的特殊存在或武器时,定要用心记下来,以便回去同主公描述。
于此同时,今晚所发生的一切,也要好好与主公商议一二,但到底最终是个什么决定,只能看主公是怎么想的了。
“盛国公······大善!”
说完最后两个字,他果断将腰弯到了九十度,这是他对对方实力的畏惧与自我定位的清晰认知。
幽幽深夜,列列寒风吹过,惹得周围火把在劈里啪啦响个不停的同时让周围环境也变得忽明忽暗。
随风偶尔传来几声将士们训练的呐喊声,却不知其具体方位。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鲁肃才惊觉,不知从何时起,原本觥筹交错的宴会,早已变得鸦雀无声······
饮酒吟诗的文人,高声劝酒的武将,同行而来小声底语的官员······皆安安静静的坐着,哪怕是戏煜此时一语未发,都不见他们有半点儿小动作,更别提说话。
这······这等威慑力他鲁肃当真是闻所未闻!
感觉到对方好像并没有回话的打算,鲁肃略带尴尬的直起了身子。
偷偷抬眼一瞄,就发现戏煜正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吓得他赶忙低下了头。
但对方那深且略带深意的眼神,却叫他一时之间难以忘记。
很快,公元215年的春天便在不知不觉中悄然而来。
而又年长了一岁的戏煜依旧是壮年英姿······
这个时候的鲁肃已经起身打算从下邳回东吴。
但他的眼前至今看到的依旧是宴会后的第二天去往水师所见到的景象。
不得不说,下邳的战船很大,是他们东吴难以想象的大,更是难以企及的大。
除此外,战船的规模也非同一般,如果没有诸葛孔明的介绍,鲁肃觉得自己压根儿不知道海上飘的那大大小小的“船只”到底是干什么的。
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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