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余家渡的事情你最好不要亲自去。有没有可派之人?」李丹问他。
「你看上次和我一起去上饶的那个伙计唐凯怎样?」陈三文推荐说:「他家里原本就是造船的大匠头,其父现在就在琵琶湖船坞呢。」
「工匠世家?那好极啦!」李丹当即同意委任他做团练器作局的副使(正使是陈三文),叫他全权负责余家渡监工。
「两件大事总算解决一件!」李丹高兴地说。
「还有一件是什么?」陈三文以为也和器具有关,便动问道。
「唉,你也不是外人,其实就是没拿定主意派谁去打这个埋伏。」李丹苦笑。
原来顾大、杨乙、审杰、张钹、刘宏升他们几个现在都在练兵,每人都带了三百部下不练不行。周芹的水兵这次肯定是要出动的,另外还需要三支队伍配合。
潭中绡虽然暴涨到五百人,但他队伍里老兵比例实际却是最高,这次他肯定是埋伏在沙洲上打硬仗的那路。
另外两路一个要埋伏在三家巷,另一个负责在湖尾塘附近埋伏,接到信号后负责截杀敌人队尾或掉头溃逃的船只。
前者在岸上作战无所谓已经内定了杨乙,后者却可能要上船的,这个人选不好定,因为李丹知道那几位的水性都很一般。
不想和陈三文一说,他忽然笑了声,批评道:「我说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
「啊?这话怎样讲的?」李丹莫名其妙。
「我记得杨链枷好像也是水上人家出身,对吧?」
「哦!我怎把他忘记了!」李丹如梦初醒,跌脚叫道。
可不,杨大意家里是渡口艄公嘛,他从小在河边长大,怎会不熟悉水性?看来还是北人不善水战的传统观念作祟。李丹连连拍打自己的额头,心中连声叫惭愧。
县衙大牢里,一名穿着对襟搭钮青衣半长衫,左臂白地补子上一条红色横杠的军官和拿着钥匙的牢头说了句什么。
后者点点头,盯了眼对方左胸白色补子
上的镇抚两个字,羡慕地说道:
「哎呀,我说谢三儿,真没想到你小子如今都当上镇抚旗官啦,我倒成给你做事跑腿的了。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呀!」
谢三儿嘿嘿一笑没接这个话茬。他就是当初看押王习的那个镇抚,如今升官做了钟四奇的副手。
想当初到刘二家做伙计之前,他曾经因为参与斗殴被关进来过,那会儿的牢头就是这位。
老熟人啦!不过他今天不是来这牢头叙旧,而是有个挺特别的任务。
「哗啦」,牢头解开门上的锁链,捂着鼻子叫了声:「嘿,小子,出来过堂了!」
从臭烘烘的气息和暗影里走出来一个面无表情的人,他抬眼看了下挎刀叉腰的谢三儿,轻声说:「长官,我知道的都已经告诉你们了,真的!」
「出来说话,我可不想在这么脏兮兮的地方待太久。」谢三儿走了几步,回头见他还在犹豫,便说:「你要是不想出去见见阳光,就回牢里蹲着吧,我可没功夫等你!」
那人听了这话赶紧跟上他,好像生怕牢头再将自己推回黑牢里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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