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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在黄家渡的收容所里,难民如潮,脏乱不堪。
挑夫杜师傅等十余人挑着粥和食品走过来,难民们拿着碗等餐具呼啦一下把他们围上来。
“大家不要挤,排好队。”杜师傅冲着难民喊。
难民们很快自觉地站成一排,轮流打饭。
杜师傅开始给他们分餐,将一勺粥打到前面难民碗里,又将一袋面包递过去。
前面的一个高个子难民看着碗里的粥,忍不住惊叫起来:“今天给的咋这么少,能吃得饱吗?”
杜师傅抬头看了那灾民一眼,面无表情地说:嫌少,能有口饭吃就不错了,日本兵把鼓浪屿的各个出口都封锁了,他们禁止粮食、饮用水和食品的运入,这岛上马上都没有吃的啦。
高个子难民听了,顿时像霜打的茄子——蔫了。他拿着碗低垂着头走开了。
人群外,那个“怪老头”又突然出现了,他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领餐的难民。
很快,怪老头被人群中杜师傅发现了。
杜师傅分餐时,不经意地注视着他。
那怪老头的一双眼睛如同一把锥子一样看前面前的人,冰冷的脸面带着一股肃杀和得意之气。
与此同时,在鼓浪屿各界联合救济会的临时办公室内,刘子风等人也在忙着整理救济会收到的国内外团体和个人捐款、捐物的数字和付出粮食、医药等各种救济费用的详细账目。
庆芳从办公室走出去,忙着将一张张捐赠表,张贴到门口的公示栏里。
郑大姐从外面走进来,站在院里抬高声音说:大家都到办公室来,我有重要的事情宣布。
几个人听了纷纷停下手中的活计,快步来到办公室内。
郑大姐扫视一眼大家说:刚才我去慈善会和赈济会汇报工作,听说工部局已作出遣散灾民的决定,不少难民不想回到厦门当“顺民”,向救济会请求要疏散入内地。
庆芳不解地问:“工部局为什么要遣散灾民啊?”
“主要还是日本人的封锁,鼓岛内粮食和水严重缺乏,无法维济。就连华侨和内地的救灾物资也运不进来了,有的收容所已经断炊。”郑大姐解释说。
刘子风气愤地说:这些日本人,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连难民也不放过?
旁边的一位男工作人员插话说:听说日本人要改组工部局,工部局不答应,日本人对岛内实施的报复行为。
庆芳不无担忧地问:“这么的多的难民,能去哪儿?”
郑大姐解释说:“慈善会、赈济会不得已,只好鼓励难民自谋出路,凡难民离开难民营的,成人每人发给10元,儿童每人发给5元。这些难民有一部分疏散到福州、莆田、晋江、漳州、同安、永春等他们的原籍,还有一部分移送入德化、大田等处垦荒,还有部分难民出国到南洋去。”
刚才那个工作人员又担心地说:“难民遣散了,我们岂不是又要失业了?”
郑大姐说:“难民分批疏散将有个过程,但救济会的人也会随着减少的!”
几个人听了,一片沉默声。
“怪老头”从黄家渡的难民营出来,一路上朝着鹿礁路走去。杜师傅也放下担子,悄悄地尾随而去。
“怪老头”途经福建路,在街道边的一个小摊前坐下来。
原来小摊主是日本领事馆的眼线。
那个小摊主端着一段面放在“怪老头”的面前,见四周无人,又接着用日本话问:“队长,你怎么突然间跑到这里来了?”
“怪老头”也望了望四周,对小摊主用日本话轻声的说道:“我只是路过而已。”
小摊主说:“队长,这样很容易被别人发现的。”
“怪老头”听了忍不住地笑了。他笑得样子很狡诈,很阴险,很高兴。
他一阵笑过后才有恃无恐地说:“发现了又能怎么样,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军队马上要占领鼓浪屿。想必这件事你也已经知道了。很快,这块土地就是我们大日本帝国的了。”
“那太好了,我们就不用在暗处躲着了,做这些无聊的事。作为大日本帝国的武士,我们应该在上前线杀敌立功。”小贩高兴地说。
“怪老头”毫无表情地说:“可我们是帝国的特工,必须听从领事馆调遣的。”
小摊贩听了不吱声。
“你的任务特殊,一定要沉着冷静,不能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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