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审问,势要在这里当面解决这个麻烦。
胭脂阴邪一笑:“哪里需要什么凭证?这样的事情只要一传出去,只消个把时辰,满钱塘都会知晓!”
章老气得连连拍桌:“你这么做,对得起你泉下有知的姐姐吗?对得起你的良知吗?”
“哈哈哈!姐姐?良知?我要这些作甚?我要的是自由!不是从一个狼窝出来,再入虎坑!”胭脂这架势摆明了破釜沉舟,她在赌,输了便烂命一条随便怎么样。
“总之,今日我若能平安走出这醉仙楼,方才我说的便能烂在我肚子里,若不答应放我走,或杀人灭口,明日满钱塘城都会知道姓章的有龙阳之好!”
全场震惊,这话都敢说?章家虽不是什么大门大户,也不是书香门第,但高低是有头有脸的,家族脸面比什么都重要。
“呵呵。”花语冷笑出声,“这便是你的伎俩?黔驴技穷了吧?”
“什么意思?”
这威胁的招式她花语也用过,赌的就是谁比谁豁得出去,没个新鲜的。赵昱也发现了这似曾相识,一双鹰眼直勾勾地盯着花语这里,看她如何应对。
“流言终究只是流言,死无对证,你口说无凭,看在逝者为大的份儿上,顶多也就几日的功夫,大家便会忘个干净,或者又有别的新鲜事出来了,自然会盖过这个风头,你这点威胁又有几斤几两?”
花语身为“过来人”,自是知道这种伎俩的症结处在哪里。
胭脂那瞪得老圆的眼珠子转了又转,她没想到竟这般快被破局,这花语简直就是她的克星!
“你也别动其他的什么歪心思,左右你下半辈子已经这般了,倒不如好好想想怎么能把日子过得好些,不至于食不果腹,穷困潦倒。”
花语清丽的嗓音掷地有声,让原本紧张的局面一下子放松了下来,章氏夫妇也一脸感激地看着花语。
见局势明了,许白缨也懒得留这个污糟人在这里,挥挥手便让人带下去关起来,不关到她服气不准放出来!
小厮上前,胭脂顿感乌压压的黑影压了过来,好似要夺走她生命里最后一点光亮,她不能接受,她不服输……
“不!不!”胭脂凭着求生的爆发力,一下子越过众人直挺挺地在花语面前跪了下去,一个接着一个的响头,“求姑娘帮帮我,我真的没活路了,求姑娘发发慈悲帮帮我!”
泫然泣下的作派倒是被她拿捏了个十足十,若不是在不为人知的背后多了解了一些胭脂的品行,花语怕不是真的会心软。
毕竟谁能顶得住一个小美人儿的哭求呢?
就好似钱良,那一个表情,恨不得当下就把人捞起来送进怀里!幸好还理智尚存,不至于大庭广众之下做出不得体的举动。
“胭脂,你可知你一步错步步错?”花语觉得,若她知错,至少能帮着打点一下让她不至于很难过。
可是柳胭脂却没懂花语真正地用意,直接认下:“我知道,我知道,我错了,我错的离谱,求求姑娘,帮帮我。”
认得太快。
反而不美。
花语最后与胭脂静静对视后,浅浅叹了口气,起身对许白缨微微福身:“劳烦许老板好生照顾胭脂了。”
就这般给胭脂判了“死刑”。
胭脂的双眸里透着震惊和不可思议,而后在被小厮拖着离开的时候,溢满了恶毒和嫉恨。
凭什么!
她都这样求她了,她居然能这般狠心?凭什么!
可她忘了,花语与她什么关系也没有,自然不存在什么理所当然。若柳胭眉还在,她才是那个能为了妹妹奋不顾身的人。
又是酒过三巡。
有了花语解语花一般的开导,章氏夫妇离开的时候,倒是面容沉静。
将所有客人送走后,只剩下了花语、钱大富、赵昱和许白缨。
“明日姑娘启程,我便不多送了,在此预祝姑娘一路顺风。”许白缨客客气气的,花语也回一句感谢。
最后又和钱大富说了好些话,花语才走出醉仙楼。
因碍着钱良之前见过簪星的模样,便留了她在家里没跟来。花语没法,只好与赵昱肩并肩一起走在依旧热闹的街头,慢慢朝着家里走去。
刚开始还没什么话,可明日就启程了,花语不知为何想起了孙蓉那句“说好了一起回京”,心底便乱乱的。
察觉出花语的情绪不对,赵昱只好率先开口:“怎么了?心情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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